第十九章 平静的野战医院(1 / 2)
出了村庄,一路向西,步行约二十分钟。走到那处山路旁的林间空地,轻伤员们解下背在身后的长斧和绳索,开始轮流上前举斧劈树。
一名战士挥动着约一米长的斧柄,对着一颗露出半边树根的松树使劲。一斧劈下,左右摇一摇拔出斧刃,小心地砍在这处深槽近处。把这一段树干砍碎,扒拉掉碎木块,在同一横截面的其他部分再来一遍。好像啃苹果一般,把这棵一人合抱、将倒不倒的松树接近树根的位置砍出一圈凹槽,再找来一个腿脚无伤的战士把那仅剩的木芯踹断。
轮换休息的战士走上前替下喘着粗气的战士,工歇战士走到铺着枯叶的树干前坐下休息。工歇战士接过同伴递过的水壶喝一小口,递回水壶再抬起衣袖抹一把额头鼻尖的汗珠。坐成一排的轻伤集体劳动队员,看到前方出力砍树的战士挥斧频率慢了一些时,一名顺位轮替队员站起来上前去。拍拍做活人的左臂,示意对方去后面歇歇,接过砍柴斧继续做活。
和昨天徒手劳动集体做活、集体休息的工歇规律有所不同,今天上午需要用有限数量的劳动工具,组织人员做了轮做轮歇的安排。五名有恙在身的战士临时拼凑一个小组,做一个青壮劳力的重体力活。
约一个半小时后,警卫排战士从高一些的哨位走过来,对做活的劳动战士们说:“同志们,快十一点了。把劳动成果收拾收拾,带上走回去,可以赶上吃中午饭。”劳动战士们脸红红的叫着好,纷纷站起来把木段用草绳捆扎,砍下一旁的桦树枝干做了几个抬杆。
做木工的战士很有经验,知道半湿的松木段分量不轻,专程做了二次处理。昨天用草绳悬挂藤条捆缚柴棒,一来枯枝轻便,二来枯枝自膨胀和藤条摩擦不会轻易滑脱。今天不仅用临时抬杆,而且在草绳捆扎的木段树皮上,用斧刃切出几道紧缚凹槽。
抬着松木段下山的归途路上,王承柱没有再用系统做小动作。意外可一不可再,另外现在可以拿出来的物品受限于环境和时节,可选范围不大。
从西边山路上走回来的战士两人一组,抬着一根约两米长的木杠走进山村,木杠中部横绑着一段切口参差不齐的松树干段。战士一手抓握着抬杠,另一只手拄着手腕粗的木棍,看样子是松树上劈下来的粗壮旁枝。
先到借砍柴斧的老乡家归还工具,并留下两根木棍权做酬谢。跟老乡客套几句后,队伍一行回到食堂柴房归置收获。
处置完手头活计的上午临时劳动小队,回到轻伤员二号院后宣布解散。随行安保的警卫排战士在进村后到达食堂前,就已经返回单位报告去了。
王承柱回病房里取了茶缸和布巾,前往食堂小院里的水槽处。准备舀半缸子凉水,浸湿布巾擦洗一下头脸脖颈上出汗后留下的垢痂。没有拿木盆前往,不是脸皮薄,而是木盆被其他病房战士借去用来洗衣服了。
擦洗完污垢的王承柱站在食堂门前,晒了会儿太阳。院子里陆陆续续走进来十几名拿着铁茶缸的战士,帮厨打开虚掩的食堂双页木门,招手示意别站在外面,快进来排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