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求(1 / 2)
翊莱夫斯跟着安尔戴琳走出了牢房,在一位男士的带领着去了侧厅。
“莱夫斯先生。”安尔戴琳言语中透露着以往没有的生疏,眼睛周围是倦怠的颜色。不难让人看出来谢尔明奈女士的离世对她打击的沉重。
“我想同你,我想为谢尔明奈女士请求你一些小事,”安尔戴琳放在膝盖上的手相互摩挲着,说,“我知道你曾经与谢尔明奈女士私下有过交谈,是关于她与捐助的事情。你是知道的,她是因为病痛离世的。”
“嗯……就是我希望先生你能为她保密,”显然安尔戴琳对这种求人的事情并不熟练,她在来之前已经在纸上演练过许多次,就现在这样,她还是觉得每句话都讲的吃力,“她或许有些糊涂,但她确实是个好的祭司。”
安尔戴琳疲倦地闭眼,用手捏了捏眉心,“如果先生你有什么要求是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去满足你。”
明明是求人办事,可她的言语中除了心力憔悴就只剩苍白。
“ann小姐,”翊莱夫斯不想她如此的难过,“我会守口如瓶的。那笔画作的钱,我也会同福莱斯一起好好处理的。”
“嗯,真是劳烦你和福莱斯先生了。”保住了谢尔明奈的名声,她心中的一块大石随之落下,接着又补充到,“谢尔明奈生前还有一笔财产也交予你们吧,也算是为她赎罪了。”
安尔戴琳口中的那笔财产是谢尔明奈生前留给她的,作为自己的教母,谢尔明奈除了自己的恶疾以外还是会为安尔戴琳攒一点钱。这个攒钱的习惯应该是很早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前阵子,安尔戴琳收到了银行的致电,去银行点了数,是比不小的数目。
“希望阿尔忒弥斯可以原谅她的糊涂。”安尔戴琳说道。
“ann小姐,除此之外,你还有别的事情要说吗?”
安尔戴琳以外是翊莱夫斯琐事缠身,此刻正找借口脱身呢。安尔戴琳回答:“没有了,劳烦莱夫斯先生。”
“可我有事同ann小姐你说,”翊莱夫斯将放在怀中的手帕拿出,放到了安尔戴琳的手中,手帕上还有着翊莱夫斯身上的余温。翊莱夫斯见她木木地摊着手,提醒到,“你打开看看。”
安尔戴琳应声打开,里面躺着的正是自己那只银镯子。谢尔明奈的事情让她忙的晕乎,她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思考翊莱夫斯的意思,她望着翊莱夫斯,那个男人经过了福泽案一事之后,依旧是光彩照人。
“谢谢。”安尔戴琳想将银镯收下,却一时不知道拿那手帕如何是好。
此刻两人都心照不宣,下一步……翊莱夫斯先生应该是有很多真心话要说了。正如安尔戴琳所想,翊莱夫斯的声音比往常低了些,还有些颤音:
“格非说,塞壬是恐怖与美丽的复合体。它显示出希望和诱惑,也预示着颠覆和毁灭的危险。由于塞壬的存在,水手和航海者将永远处于两难的悖论中。面对歌声的诱惑,你当然可以选择回避,远远地绕开它以策安全。据此人的生活被划分成两种基本类型,安全的生活和真实的生活。”
安尔戴琳一头雾水:“莱夫斯先生,你在说什么?”
翊莱夫斯此生耳朵里充斥着自己剧烈的心跳声,脑海里面有个斥责的声音。说他胡言乱语,快要把一切都搞砸了。
翊莱夫斯有些气息不稳:“我……我,我想邀请你……与我跳一支舞。”
我想邀请你与我跳一支舞,在每次晚餐后。
这是翊莱夫斯此刻唯一能想到的浪漫,是他心中浪漫的具象。他希望他眼前的ann小姐能将他心中的浪漫具象化,他想同她有一支舞,在每日的晚饭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