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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业力纠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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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两朵。话说玉星众军丁凯旋之后,紫渊士兵们于是搭乘卫所的飞船,回到了部族中进行休整。刚一落地大家便受到了英雄一般的待遇,义军解放贡古星的事迹已经传播得家喻户晓,星球上的军民都深受鼓舞。人们纷纷上前,将芬芳的鲜花和树叶洒在士兵们的身上,小琼和银瓶二人也来到了接风宴上,二人挤过人群来到前排,看到涛,小琼便哭着飞扑了上去,这些日子她为涛早已操碎了心,银瓶见状心中依旧是五味杂陈,立在原地看着这一对欢喜冤家。这时只见潮走上前来,热情地和银瓶打起了招呼,银瓶只得挤出礼貌的笑容,二人于是友善地拥抱了一下。众士兵们纷纷入座,只见族人们早已准备了丰盛的菜肴,皆是部落内女眷们提前烹制的湖鲜,并没有任何的陆鲜。小琼和银瓶也各自做出了贡献。小琼做了她拿手的数道大菜,色香味全都极佳,而银瓶则没有这么好的厨艺,她颇费周折也只是做出了一盘炸小鱼,只见这些小鱼被炸的焦黑,歪歪扭扭的,脸上似乎写满了临死前的痛苦。大家吃了起来,席间,众人讲着贡古星的奇闻,比如贡古母亲,挖地虫等等,桑民们都聚精会神地听着,不时发出阵阵惊呼,而小琼则在一边不断往涛的盘子里夹自己做的菜,脸上写满了幸福。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只见小琼做的几道菜都已经被众人吃了精光,银瓶做的鱼干则还有大半盘剩下。见没有人愿意吃鱼干,潮不忍食物浪费,便主动夹起好几条吃了起来,虽然不知这菜是银瓶做的,却还是不禁赞不绝口。见状,银瓶倒也觉得潮这个人十分古道热肠,就不觉得十分尴尬了。回去之后,俗话说小别胜新婚,涛和小琼二人真可谓是如胶似漆,而潮也总是来到住处找银瓶闲聊。虽然知道潮的一番好意,然而银瓶心烦意乱,为了图个眼睛清净便总是借故出去,不怎么和他多做交谈。

这一日,一名关押在玉星的年轻王师军官正在野外的一片树林闲逛。王师军人们由于毕方族人特有的意识频率,净化起来比紫渊人困难的多,所以玉星上还有许多等待净化的王师官兵,比如这名军官和他的同僚们。这群人明明已经被关押了很久,但是依旧没有资格加入归义仪式。桑民和驻军们对这些死硬的俘虏还是采取最宽容的措施,不仅不限制起居,还允许他们四处参观。

只见这名军官在树林的边缘来回溜达,东看看,西瞧瞧,见四下没人,便坐在一根树桩之上,焦躁地等待起来。过了一会,他身后的树林中突然传来一阵树叶的梭梭声,一个采药人打扮的家伙从树林中警惕地走出。这军官听到声音先是一惊,看到来人,便紧张地站了起来。只见这采药人踏过深深的草丛走到军官的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故作悠长地说道:“随意春芳歇。”这军官紧缩的眉头立刻松下来,于是赶忙接道:“王孙自可留--你是我老丈人派来的吗?”这采药人听闻下句,左右环视了一下,立刻跪了下去说道:“参见王孙大人!在下并非左贤王大人的手下,而是右贤王账下波武大人安插在此的帝国密探。”这年轻军官听闻便坐回到了树桩上,不耐烦地摆摆手,说道:“起来吧,没用的还是少说!你约我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想必不只是吟诗吧!”语毕,只见这采药人便立起身来,从怀中掏出后一枚卵石大小的黑色立方体。这立方体表面是十分光滑,然而没有丝毫反光,还散发出一阵彻骨的寒意,刚掏出来,一层水珠便立刻凝结在了上面。见到这个黑色的小方块,军官面露一丝苦笑,说道:“老兄,我看这不必吧!”这采药人却只是双手将这黑色立方体高高捧着,低头说道:“安全起见,还请大人稍稍将就!”这军官还是万分不情愿,采药人却浑身颤抖起来,大喊道:“大人若是执意不接,小人有何面目再见波武大人!”这军官只得说道罢了罢了,便伸手去摸这立方体,只一刹那间就立刻翻起白眼,身子后仰,昏死过去。再醒来,那采药人早就不见踪影。军官迷迷糊糊地起身,发现右手中握着一个小小的黑色方块。此刻这黑色方块已经感觉不出任何寒意。他试着回忆刚才一小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定了定神才发现自己脑中似乎被植入了一段取而代之的全息记忆。他低头咒骂了一声,将这小方块收好便离去了。

话说与喜爱居住在雄伟城市中的毕方族人不同,虽然桑民早已进入星际文明,但是他们依旧热衷于自己搭建家具和房子,也偏爱乡村生活,城市化则是几万年前就被抛弃的落后理念。这一日傍晚涛正独自做着木匠活,小院中拉锯声伴着阵阵虫鸣,令人感到惬意非常。银瓶公干完从卫所回去,恰好路过附近,听到嘎吱嘎吱锯木头的声音,不禁顺着小路走来,才发现声音是从涛的院子传出,便透过院门向内观瞧,看见涛正汗流浃背地劳作着,银瓶不禁手插着胳膊靠在门框上,心里感到一阵莫名的忐忑。她还未有机会和涛单独聊聊,刚想上去打个招呼,却迈不动腿。眼前的这人是那样熟悉又是那样陌生,这使得银瓶感到一种淡淡的悲凉。银瓶犹豫着,心想就只是聊聊,绝不做任何出格的事,毕竟他现在是小琼的男人。清凉甘甜的晚风吹拂着银瓶的头发,而饱受单相思之苦的她盯着面前聚精会神的涛,不禁陷入思绪。

那一年,刚加入义军的银瓶和鸿二人一走下战场便举办了婚礼。二人你一砖我一瓦亲手搭建了一座小屋,这座小屋便是他们爱的见证。鸿阵亡之后,这房子就成了银瓶的伤心之地,因此再没回去过。“连我都不记得了。。”银瓶小声嘀咕着,露出了不易察觉的微笑,眼前仿佛回到了当年。涛余光中扫到仿佛有人在看着自己,还以为是小琼来了。他刚一转头,便看到了呆立着的银瓶,吃了一惊,问道:“啊银瓶是你啊!有什么事情吗?”谁知银瓶还沉浸在回忆之中,并没有反应过来。涛疑惑地盯着银瓶的双眼,四目相对中他瞬间感到银瓶的意识和自己相融在了一起,一阵强烈而执拗的感情袭入自己的脑海,就如同那次在酒馆之中的灵魂扫描一般。他愣在原地,忽然间感到自己记忆中某个尘封的角落被打开,一些似曾相识的画面迅速闪过。他困惑极了,于是咕叨道:“怪了怪了,我看到一座洁白的小房子,又似乎看到一个女人的背影…”

银瓶被猛地从记忆中拉了回来,听到涛的话她吃了一惊,还没等反应过来,苦涩的情感就充满了她的内心,于是问道:“你刚才说看到了什么?”涛便又将自己脑海中的景象讲了一遍。这时,银瓶感到这一刻自己已经苦苦等了几十年,于是再也控制不住,强忍着心中剧烈的情感一步一步走到涛的身前,双手便紧紧将他抱住,不争气的眼泪不听使唤地涌了出来,似乎是宣誓着自己的主权,又似乎是诉说着这些年的一切煎熬。涛顿时不知所措起来,手都不知道该放在哪。他闻到银瓶头发的味道,还有军装里透出的香味,心便剧烈地跳了起来,不知为何这些都让他感到一阵心碎,让他感到一阵熟悉,又让他感到深深的自责。然而这时他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了小琼绝望地坠入深渊的场景,心跳顿时都停了一下。他清醒了过来,这才想起自己还拿着锯子。因为不愿意背叛小琼,他便用另一只手将银瓶轻轻推开。还没等二人言语,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咣啷啷的声音。涛一扭头,果然看到小琼惊愕的脸和摔碎在地上的陶罐,罐内她煲的汤也全洒在了地上。银瓶此刻羞愤极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便从呆立着的小琼身旁头也不回的跑开了。回去之后,她无颜再面对自己的姐妹,便匆忙收拾了一些基本的物什,搬到军营居住去了。

玉星的夏天渐渐接近末尾,空气因为秋意变得微凉,正如银瓶的心情。这段时间除了偶尔路过,银瓶都很少回到村中了。义军新一阶段的调动也已经开始,潮和几名同僚得到了前去银星义军学院深造的机会,众人已经和部族中的军民告别过。可潮还有一事耿耿于怀。这些日子他的心已然被银瓶深深的吸引,被她身上的那层神秘和苦涩所折磨。临行之前他只想再见银瓶一面,却始终难以成行。银瓶最近是深居简出,又全心投入公务,行踪令人难以捉摸,又或许是故意避而不见,这让潮的内心五味杂陈,似乎有一只蚂蚁在钻来钻去,让他日夜不得安宁。明日一早就要动身前往空港了,再不抓紧就不会有机会,潮心中想着,便特意来到山间,苦苦寻觅,采摘了一束玉星特有的,尚未开放的相思草。相思草在玉星象征着单相思,尤其以即将开放之时的草为极品。这草十分纤细,有一个手掌那么长,上面有一个小小的花苞,这花苞散发出淡淡的清香,由于一生只开放一次,开放之后便是香消玉殒之时,所以这清香便使得人倍感心碎,正符合银瓶的气质。更妙的是,这草在夜间会发出淡蓝色的幽光,似乎是诉说无尽的哀怨。

是夜,潮身着整洁的义军军服,怀着碰运气的心态来到军营,打探银瓶的去处。好在银瓶这晚就在军官寝室并未出去。涛来到一面刻着编号的洁白色墙壁之前,伫立良久,想到这可和平日里的嬉笑打骂不同,心便砰砰直跳。他终于鼓足了勇气,敲了敲这墙壁,一扇门便从墙上出现。敲了许多下,还没有人开,潮开始打起了退堂鼓,心中忐忑极了。出于礼貌,他停了一下,重新又轻轻敲了几下。这时,门忽地被拉开,室内传来一阵芬芳,银瓶出现在门后,显得十分美丽动人。潮顿时想说什么,却又感到被堵住了节骨眼,倒是银瓶先笑着说:“这么晚了,有什么事么?”便邀潮进入。只见这寝室内部装潢得十分简单,正对面是一面大大的落地窗,窗外是玉星的夜色和漆黑的湖面。银瓶随意地坐在自己的床边,而潮则想也没想坐在了桌前。两人面对着一入坐,潮便面红耳赤笨拙不堪地解释来意,说是临行之前特来向好友道别,而之前一直没有机会,今日方才找到银瓶,又颇叹银瓶女中豪杰云云。银瓶听罢,连忙让潮打住。

潮又说,自己今日前来,除了道别还有一些问题请教,于是说道:“我发现自己也想成为一名和你一样的黑羽林,只是不知如何进修。现在我拿到了去义军学院的名额,所以还想请你指点一二。”银瓶听罢,微微一笑,说道:“我那些三脚猫的功夫,在黑羽林中真的不算什么。想入黑羽林的名册,还需要掌握很多其他的东西。”潮忙叫银瓶继续讲下去,银瓶便娓娓说道:“现在你已经是一名义军的战士了,不过你还是属于卫所的编制,主要负责治安任务和战斗中的支援。这次贡古之战,上峰把你们派过去,其实我一开始是很担心的。”说罢,看了看潮,怕他听了不悦。潮却不介意,还以为银瓶可能是担心自己,甚至有点美滋滋的。二人的意识由于对话正处于联结的状态,所以银瓶通过心灵感应一下就体悟了他的小心思,很想笑但还是憋了回去,于是接着说道:“不过你们表现得也不错。你对义军学院有什么了解吗?”潮于是说:“我知道义军学院的课程有几个方向供学员选择,我已经想好了,要去参加密探的培训,将来好加入黑羽林。”银瓶接到:“是的,密探是成为黑羽林的一条捷径,但不是唯一路径。比如,很多黑羽林是从战斗单位提拔的。还有一些甚至来自于祭司或是净化者,这些人凭借高超的心灵能力同样是黑羽林征募的优先选择。”

潮又问道:“那你当初选了哪一条路?”银瓶答道:“其实我当年是战斗单位一路走过来的。”潮听闻,心中又是一惊,没想到银瓶已经是百战老兵了,便好奇地问道:“那你是不是有指挥我们的资格?”银瓶笑道:“是的,作为黑羽林的军官,我有指挥的义务。上次你们出征,要不是我在休假,可能你们就是我的手下了。”潮大感诧异,想起帝国军队中那些军官,顿时心中犯嘀咕。银瓶感受到他的想法,顿了顿又说道:“你可不要害怕,义军的军阶只有指挥意义,并没有尊卑意义。义军中大家都是朋友相待,司令和士兵只有分工的不同。义军最高的原则是尊重自由意志,指挥和权威的作用只是协调作战,并且在危险来临时承担更大的责任,义军的条例甚至不允许强迫士兵执行不愿意参加的任务,而且任何人想要离开随时都可以离开。别忘了,义军中许多人都具备心灵感应能力,所以任何违心的选择都会被人一眼看出。这和你在帝国军队中经历过的完全不同。”

这一切让潮感到十分稀奇,他对义军的了解本来还不够深入,每天也只是随波逐流,没想到听闻银瓶的话,眼前的义军更像是一个松散的志愿组织。不同种族不同文明的志愿兵们从星区的四面八方聚集而来,一次又一次地抵挡住了帝国的侵略,他们凝聚在一起不是由于皮鞭的驱赶,不是为了获得战利品,而是单纯因为道义。想到这儿,潮心中敬佩之情油然而生。银瓶接着微笑着说道:“然而义军中并非是没有任何门槛的。一名士兵如果想担任指挥的任务,必须通过道德的考核。”潮十分惊讶,说道:“什么?道德?难道义军中唯一的考核标准是一个人的道德?”银瓶解释道:“是的。长老们会衡量一个人灵魂的质地,决定他承担义务的大小。但是更大的义务并不代表更大的权力,许多先进的文明都已经没有权力这个概念了。而且,别忘了,我们可以很轻松地向脑中植入一切岗位所需要的知识,包括新的语言,数学模型,操作手册,甚至复杂的指挥系统。经验也是可以很快培养的,我们先进的科技也可以很大程度上弥补技术经验的不足。要知道,义军也是许多先进文明组成的,很多文明程度比帝国要高得多,所以不要以为我们的科技比帝国更加落后。我们十分鼓励新人去尝试不同的岗位,让每名士兵都成为通才。只有轮到战略层面的决策才会由一个特殊的委员会进行,也就是你所知的九星球会盟,这里面的长老都是灵魂纯度极高才可以担任的,他们通过无数世代的轮回积攒了大量的经验和智慧,这和帝国完全不同,因为帝国之内由于精神压制系统,人们每次轮回都只是重复类似的体验,进步十分缓慢,而帝国试图使用科技弥补灵魂的缺陷,这在根本上是不会奏效的。因为正如你所知道的,每一个灵魂都来自无极,科技是永远无法破解灵魂的代码的。”

潮饶有兴致的听着银瓶侃侃而谈,没想到一名军人却拥有如此优秀的口才和头脑,他对银瓶不禁更加发自内心的喜爱。银瓶接着说道:“我们不是不看重一个人的才能,恰恰相反,一个人的出色能力是非常重要的。关于道德和才能孰轻孰重的问题我们也是经过了血的教训才得出结论。你知道,我们人类在剧烈的情绪波动之下会产生极强大的力量,这种力量可以被正反两方面加以使用,不仅可以决定你的生死,甚至可以扭曲物质世界,打开结界等。通过几万年的残酷战争,我们明白了一点,就是人心中任何可以产生分离心的,频率低下的想法,比如仇恨,厌恶,自傲,早晚都会成为我们的致命弱点,进而被敌人利用,造成战斗失败,人员伤亡,甚至部队叛变,联盟解体。帝国军队可能无法从正面消灭我们,但是他们精通从内部将我们瓦解的方法,这也是他们的主要作战手段之一,专门从事这种作战的单位则隶属于帝国巫师指挥。有点跑题了。回到黑羽林的话题。”银瓶清清嗓子,接着说道:“黑羽林就是针对帝国巫师而专门建立的军事单位,最早是锟铻人组成的,到现在也颇为古老了,可以追溯到第一次坎星之战之后。那时,帝国的军队在整个星区肆虐,几个恒星系统在锟铻人的领导下建立了最初的联盟。在作战中人们面对帝国巫师的精神操纵一筹莫展,遭受了巨大损失。更要命的是帝国当时创建了灵魂监狱,人们在恐惧之中丧失了抵抗意志,新生的联盟即将被扼杀在摇篮之中。这时,几个锟铻的祭司和精英战士于是组成了最初的黑羽林来对抗帝国巫师,他们最终扭转了战局,联盟得以保存并发展壮大。后来,黑羽林逐渐演变成了一种身兼多职的战斗单位,集作战,情报,以及精神对抗于一身,至今还在为消灭灵魂监狱这一本星区最黑暗窒息的所在不断战斗着。”

经过银瓶这一番介绍,潮顿时感到很多自己想到的甚至还没想到的问题都豁然开朗了。于是又问道:“那成为黑羽林有什么条件?之后又要学习什么呢?”银瓶看了看潮,说道:“我先提醒你,成为黑羽林是非常光荣,但是也意味着极大的责任。”潮不解地点点头,银瓶继续说道:“就像我刚才说的,成为黑羽林的最重要条件是一个人灵魂的质地。黑羽林是直接和帝国巫师打交道的,如果灵魂过于年轻,不够纯洁,或是缺乏信仰,便会很轻易被敌人加以利用。”她顿了顿,喝了点水,接着说道:“你知道灵魂监狱吗?如果黑羽林犯了错,帝国首先会用酷刑折磨,试图获取任何有用的消息。折磨将一直反复进行,让你在死亡边缘游走,直到帝国榨干所有有价值的情报。接着,帝国会将死者的灵魂毫不犹豫地投入灵魂监狱,生生世世被囚禁。我们有很多同僚都付出了这么高昂的代价。”潮顿时感到后背一丝发凉,于是发自肺腑地说道:“向他们致敬。不过,一旦被捕难道就不能自我了断吗么?”银瓶点了点头,接着说:“确实很多人会选择自我了断。不过还有很多人从来没得到这样的机会。而且就算自我了断,如你所知,人死之后灵魂并不会马上和身体脱离连接,加上我们的作战总是身处敌后,所以灵魂很大概率会遭到捕捉。要知道,帝国对捕捉一名黑羽林的赏格是食邑千户,活的死的都可以。而且,使用科技将灵魂注入一具新的身体之中对帝国来说也是小儿科,他们有能力让你体验死好几遍的感觉。”潮倒吸一口冷气,但是又看了看银瓶,便打定了主意,说道:“如果我能成为和你一样身手非凡的黑羽林,那是一种荣幸。”银瓶看着潮认真的样子,微微一笑。当年的鸿也是这么信誓旦旦,想到这儿,她感到一阵心酸。便话锋一转,说道:“如果你加入黑羽林,除了基本的战斗技能,你还要学习先进的心灵能力,这是最重要的。另外,如果你到锟铻,不妨去找一下我的弟弟,他叫崇云,在新铁岭学习如何成为黑羽林。你就说是紫虚叫你来的就好。他一听就会明白的,这是我和他之间的称呼。”

刚才长篇大论之后,银瓶有些口干,便为二人倒上了一些饮料。潮这才从刚才银瓶所讲的事中回过神,突然意识到夜色已深,四周万籁俱寂,而自己还有重要的事情没做。银瓶又坐了下来,二人稍微又聊了一下,银瓶看来有意想要结束话题了。潮的神色有些焦急,想到他还没步入今晚真正的主题,不由得坐直起来,盘算着要如何开口,气氛稍微开始有些尴尬。银瓶岂不知道潮的来意?只是低头微笑。也许掌握心灵感应能力的女人其实更好追求,因为她们很轻易就可以看穿别人的把戏,也更容易看到他人的真心。潮想了又想,只得扭扭捏捏地说:“之前对你多有叨扰,加上刚才劳你解释这么多,还请不要见怪。恐怕今后也不会有什么叨扰的机会了。”说罢,他顿时一阵悲从中来,想着这么扭扭捏捏只能错过机会,便鼓起勇气,打开军装的口袋,拿出了准备好的相思草,慌慌忙忙地对银瓶说道:“这草,正像我对你的心意一般!银瓶小姐,我向无极发誓,我已经不可救药地爱上你了。我不知道还能不能与你相见,就请收下我的礼物吧。”银瓶笑容收敛了下来,一抬头,看到潮正炙热地看着自己,有些滑稽,却又十分真诚,忍不住笑了出来,心中感受到一阵被人追求的强烈幸福感。

潮见银瓶默不作声,便只是紧张地坐着,空气中似乎只剩下二人的心跳。只见此时,这草在昏暗的灯光下果真发出蓝色的幽光,清香袭来。银瓶接了过来,看着这草,便突然想起了自己,于是一阵心碎袭来,令她猝不及防,几乎要留下眼泪。她认为自己有必要提醒提醒潮,便话锋一转,打破沉默说道:“有很多事情你并不知道。。。”潮忙打断道:“我可以接受你的全部,请你给我一个机会!”银瓶见状则又说:“你可别忘了,我比你大将近一百岁呢。”潮说道:“我看这不是问题,不会的我都可以学!”银瓶又说:“喜欢我可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潮忙说自己什么都不会怕。银瓶见潮冲昏了头脑的样子,便只是低头坐着不知要说什么,她想着要不要接受潮,左想右想,虽然她也是那么渴望着爱情,但是一面厚重的来自过去的铁幕阻断了对面的柳暗花明。她于是木然地抬头,看着潮急切的脸说道:“对不起,我做不到。也许。。。”她突然语塞,心中一阵愧疚。潮这样的热情善良,她岂能一点都不动心?但过去的一切却重重地压在她的心上,令她窒息。她考虑着要不要接受潮,却发现自己无能为力。潮见状,再也忍不住,便坐到床边,一把抓住银瓶的手。银瓶也一惊,并未将手收回,只是看着潮火热的目光,感受着他内心中激烈的渴望。潮便顺势将银瓶搂入怀中,银瓶此刻只感觉身体一酥,接着肩膀就被潮有力的手紧紧搂住,一种久违的安全感充斥了她的内心,至少有一秒钟她感到内心的坚冰开始融化了,可随之而来心中却一片漆黑,似乎面前就是无尽的悬崖。她想到了阵亡的鸿,想到了残酷的战争。二人于是还是从拥抱之中分了开来,潮从激情之中清醒过来,忙为自己的鲁莽道歉,银瓶面色赤红,摇摇头表示没关系,却还只是看着地面,说:“对不起,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希望你不要介意。祝你一路顺风。”潮感到一阵悲凉,于是坚定地说道:“时间会证明我对你的真心的!”说罢便起身离开了,留下银瓶呆坐在室内。

没过多久银瓶也接到凫徯的指示,命令她去木宇星轨道上的司令坐舰报告,然后继续潜入坎星执行新的任务。接到命令后,银瓶特意又来到村落,却始终没鼓起勇气敲响小琼家的门。她把自己的心彻底封闭了起来,为了强迫自己不去多想,她便抓住剩下的时间独自游览了玉星上的诸多名胜,直到离开前一晚才匆匆收拾了行囊,向卫所的军官进行了简单的交接。次日清晨,银瓶刚一来到位于山顶的空港便发现一艘单人快艇早已为她备好,于是她又深吸了一口玉星秋日干燥悲凉的风,看了看四周辽阔的金色荒原和波光粼粼的湖水,便打开快艇的舱门熟练地翻了进去。她将背包扔到一旁,接着启动了飞船,控制台上随即传来一切正常的报告声,听到这声音,她只是长叹一声,感慨人生就总是这样不了了之。忽然间,一种如鲠在喉的感觉从内心深处袭来,看着辽阔的旷野和远处山脚下的玉星村落,无数画面顿时浮现在她的脑海。银瓶想起这段时间在玉星的生活,想起热情的桑民,顿时感到依依不舍,可转瞬间又想到过去和现在,想到涛和小琼,想到那一晚潮的真心实意,又想到始终孤零零的自己,泪水便止不住流出来,先是小声抽泣,最后竟趴在驾驶台上嚎啕大哭起来。

这时,一只凤凰突然飞到了银瓶的面前。只见这凤凰五彩斑斓,挥舞着翅膀似乎为她送行,旋转着,跳跃着,舞蹈着,还冲着她不停地叫。银瓶见状便停止了哭泣,抹了抹眼泪,这才突然想起潮送的相思草还在背包内,心中顿时感到一丝慰籍。她随即掏出了那株相思草,插在了飞船的储藏格子内,又回到驾驶座,向这凤凰挥手道别后,她便驾驶飞船呼啸着升空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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