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济（2 / 2）

泰韬四人面色难看中带着些许庆幸，杨克敌盯着程子皓一阵思索，开口询问：“那么，子皓小弟，依你之见，这后续我们该如何处理呢？总不能也是守株待兔吧。”

“部分是，”程子皓点头回应，“我确实有些想法，但未经印证，不敢打包票。”“不介意我们占个便宜吧？”“固所愿也，不敢请而。学长不怪我擅自插手就好。”杨克敌点点头，转头问道：“你们四个，有打算回去参加预备队竞选吗？”

四人连连摇头，莉莉更是没好气地拧着他的胳膊，“哥，你拿我们逗开心呢？是戴玥衡那家伙我们能对付，还是乐萱姐她们那个闺蜜团我们能对付啊？”“我就那么一问，”杨克敌抽出胳膊，不动声色地揉着被掐拧的部位，“既如此，我发信回去给你们请个假，咱们在这学习下子皓兄弟对这救援任务的后续处理方式如何？”

“这感情好，”泰韬第一个叫道，“正好我还想让子皓小弟出手帮我设计下魂导器呢。”程子皓促狭笑骂：“嘿，泰韬学长，你上次那么不仗义的把我一个人丢下，这还想着找我帮忙呢。”

“哎呀，我给你赔罪了，你说，你都惹不起的班长她们，我老泰哪敢不听话啊。”泰韬作着夸张的表情给程子皓作势捶肩捏腿，“这次你放一百个心，让我往东绝对不往西，这几个不听话你就告诉我，我替你锤他们。”

“嘿，韬儿，实力最弱，口气最大。”“真没看出来，你个浓眉大眼的还能这么谄媚。”原本沉闷的气氛被泰韬这么一闹也冲散不少，程子皓笑着拍拍手，“那我先去和村民们安排下，之后再来和学长学姐交代些事情。有各位相助，我这构思成功率又提高不少。”

说完，程子皓走到村民前方，升起一个石台，取出一个魂导麦克，清清嗓子：“咳，喂，能听清吧？”眼见村民注意力都被吸引过来，满意地点点头，“我知道，你们现在都很混乱，所以我希望，除去十四到四十岁的老幼妇孺、伤势轻伤朝上的，现在全部回去进食安寝，明日日出，再回来这里。十四到四十，伤势不重的，先和我一起收敛尸体。”

话音落下，一阵不短的沉默后，一个老汉排众而出，“这位大人，恕小老儿冒昧，您也是来救我们的吗？”程子皓不假思索，一个不字脱口而出，“我的目的很多，与你们切身相关的话，只能说试着教你们自救，但教的成交不成，我是不管的，之后你们会如何，我也是不管的。”

“敢问成如何？不成又如何？”“成的话，你们掌握自保之力，但也可能因获得力量，生活变得更不平静。不成的话，”程子皓摸摸鼻梁，“那我也只能说声抱歉了。”

场面一下子变得混乱起来，无助的哭喊、咒骂、求饶声交杂，泰韬等外院弟子也诧异地看着程子皓，“大哥，他这样的话，不又回到你之前要做的事情了吗？”“自己想。”杨克敌似乎抓住了什么关节一样，平淡回应道。

“轰”的一声，程子皓随手甩出一个火球，在村民身旁不远处炸出一个深坑。突如其来的暴力令村民们想被卡住喉咙一样，鸦雀无声。

“不继续闹了吗？”程子皓声音不带任何起伏，“我能理解，你们觉得自己很无辜很倒霉，老老实实生活，就因为被卷入了我们和邪魂师的斗争就要丢掉生命未免过于荒谬了。但与我何干？”

“被邪魂师盯上很倒霉？两次被救下却仍未能逃脱死亡命运很倒霉？是很倒霉，但也是因为你们自己力量不济。”

一个有些癫狂的妇女歇斯底里地叫喊：“难道我们活该去死吗？！”台下群情激愤。“没错啊，”程子皓头微微侧歪，“狼吃羊，羊吃草，狗为了驱赶狼也会吃羊，差不多就是这样吧。”

“这小子，怎么把自己都骂成狗了。”泰韬不满地嘟囔道。“韬儿，用不着你点出来他连自己都算进去了，倒不如说，他这种能把自己也算进去的魂师才是少数。”杨克敌回应一句，静静看着程子皓表演，“若平民为群羊，我等魂师也不过牧羊之犬，生来平等吗？”回想起前段时间收到的宗门来信，“祖父，您果然眼光独到，史莱克看来真的要有动作了，而我很期待。”

台上，程子皓似乎也没有继续讲演下去的兴趣，手托一团幽焰：“若你们想改变自己对命运毫无抵抗的现状或者至少多活三月，那就听我的话，该休养的去休养，该干活的来干活。若不想，监查团惯例我虽不认同，但不介意使用这种有效之法。”

台下又是一阵混乱，老者好一阵安抚下方才平息，对着程子皓一鞠躬：“这位魂师大人，不论如何，多谢您了。”“不必，我也有自己的目的。记得让他们收敛好尸身下葬前来知会我。”程子皓摆摆手跳下高台，走过老者身边，喃嚅一句：“希望你们能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