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艰难求生(1 / 2)
波光粼粼的海面下,玉石雕彻的水族宫殿发生微微白光。时间刹那即永恒。黑影不断穿梭在玉石之中。
战神殿中,流苏飘动,泛起点点星光。
三年大旱,骄阳似火。
好在海岸线撤退并不明显。水平精湛的渔民仍在海上满载而归。海涵和王三在船上将鱼儿收在木桶之中。王叔古铜板的身影穿梭在大海之中。小渔村一如既往的平静,未出海的渔民们在家补着渔网,晒着海盐。在这个大旱之年,小渔村受到的波动也不小,海盐销售量下降,捕鱼量减少,好在平时宽松的网子网住了基本的生计,还算能够勉强生存。
以田为生的农民们,在这次大旱中,颗粒无收。本是繁重的赋税,压倒了一根根活命的稻草。严重的地方,甚至发生了暴动。救济粮只闻发起,不见米落。朝廷公告天天有,落在实处处处无。朝廷相信有奇迹,奇迹是百姓们可以做出无米之炊。鱼肉的账册已经写好,饥肠辘辘的百姓不知道的是,他们实际上已经是肥牛肥羊。没有这场灾荒,他们正安然地躺在风调雨顺地案板之上。
未经考验的新皇颤颤巍巍的进行了好几次求雨仪式,效果甚微。为求天和,进行斋饭。本就不稳固的皇权,在大旱之年摇摇欲坠。罪己诏已拟好,用来应对最糟糕的时刻,可是什么罪呢?不施仁德?不重农耕?不勤朝政?好像都是,又好像都不是。
只是需要一个幌子。
用这个幌子掩盖早已腐朽溃烂的王朝,在生满脓疮的躯体掩上华丽的朝服。掩人耳目。他们需要一场表演,一场全臣的表演。观众是饥肠辘辘的百姓,是满目萧条的百姓,是饥寒交迫的百姓。荒野求生的百姓一旦断了供应,啊,是不得已断了供应,华丽的朝服也就开始布满虱子。
那,国库的救济粮在哪里?
那,漕运的通道在哪里?
那,满朝的良策在哪里?
那些只是歌舞升平时的摆设,摆设而已。
百姓的终身在为重赋奔波,穷其一生,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
而策划罪己诏的贤臣们在哪里?——朱门酒肉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