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要走过几条河才能成为我(1 / 3)
申屠嘉看着余宝松想了想,说:“为免以后麻烦,你名字也改一改吧。”略一沉吟继续说道:“就叫顾俙,如何?”
“哪个xi?”
“俙,单人边加一个希望的希字,内争而外顺。”申屠嘉在地上用手指写了出来。
“顾俙,好,从今日起,我便是顾俙。”余宝松明白自己作为一个逃犯,再不能以原来的身份示人,干脆的答到。
“今天你先见一见治儿。”申屠嘉一招手,一个黑衣少年仿佛凭空出现在院子里。少年看起来只有十来岁,紧抿着嘴唇,目光灼灼盯着余宝松。
余宝松看出对方眼神中的敌意,还是缓缓开口说道:“我是顾俙,请多指教。”
少年并不接话,而是继续盯着他。申屠嘉也不管少年的态度,只是吩咐道:“今日起,你带着顾俙学武。”
少年不情不愿的哼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顾俙每天上午跟着自己的小师傅申屠治练武,下午在族中学堂听课。
申屠治寡言少语,很多时候吩咐一声就走了。比如头一天,他过来看了顾俙一眼,只说了句扎马步,然后转头就走。顾俙也不多问,对方交代,他便听话地在院子里扎起马步。
只是少年仿佛转头就把顾俙忘了,过了很久也不回来。顾俙这马步一扎便是一个时辰,待他两股战战,满身大汗,眼看要晕倒时,少年仿佛想起了他,回来盯着顾俙看了一眼:“你是不是傻,累了不会自己休息。”
顾俙听他这么说,才笑嘻嘻的坐下休息。少年口嫌体正直,之后他练功的时候,就在边上一直盯着,实在无聊就望天叹气。
不过,没有多久小治师傅就不再无聊了。顾俙每天几乎不眠不休的学习和练武,学累了就练武,练累了就读书,到后来边练武、边读书。
第一个月,他连小治师傅的招式都看不清。到了第二个月,顾俙已经能接住小治师傅的第一招了。
申屠治见他进步如此之快,嘴上不说,心里却也有了些紧迫感。想着,按如今这个速度,再过一两年自己不会打不过对方吧,那还如何做对方师傅。
于是在顾俙下午去学堂上课的时候,申屠治就悄悄摸进山里,每次他离开的时候,要么是一片小树林仿佛遭雷劈过一般;要么是一窝野棕熊被打的眼窝青紫,呜呜哭泣。
顾俙第一天到学堂的时候,是有些手足无措的。听课的都是年纪很小的孩子,小的不过三四岁,大的也不过十岁左右,孩子们眼睛亮闪闪看着他,以为是新来的先生,他略咳了咳,不好意思的坐在了最后面。
族长的孙子阿芙在家里见过他,咽下嘴里那口奶油馒头,跳出来说:“我认识他,他是家里新来的……”阿芙顿了一下,没有想好怎么称呼对方,但很快阿芙就自己补上:“哥哥!”
孩子们见阿芙认识,也不再拘束,有些笑嘻嘻来打招呼或问东问西。一个孩子问:“哥哥,你为什么这么大年纪了还在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