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铁,病菌,火炮(5)(3 / 4)
“玛尔科奈今年的雨也好大。那些雨锤打在圣母院的玻璃上,让我想起了,想起了那些你在圣母院里枯坐着等我的时光。”她忽的笑了一下,笑容璀璨的让人不敢直视“我就那么置你的气在作战舱里呆着,不愿意见你,拖到你在外面困的睡了过去,让我又好气又好笑的得以好好端详你满是胡须的痞气大脸其实比我预想的帅气的多,是我会喜欢的男人脸庞。”
女孩儿深呼吸一口气,背后的密闭门阀轰然打开,新灌入的冰冷空气有着明显的鸢尾花,红烛和雨天的气息,寒冷地叫人发抖。
波尔西斯圣母院,指挥造热者部队作战的重要指挥所。
可是谁也没想到过,这么重要的战略地点会藏在一个名不经传的小镇里,指挥所的主人还只是一个不过二十二岁的年轻女孩。
“可是我还没来得及和你说那几个字,你就走了。”
木制轮椅被女孩推动着,离开了狭小的指挥室。
她抬起头,眺望圣母院墙壁上安置的彩绘玻窗,雨水洗刷着那些玻璃,效果就好像圣母在哭泣一样,湛蓝的眼眸深处渐渐蒙上了一层细纱,于是她再也触碰不到世间的一切爱与善,孱弱的心坚硬如铁。
苍老的叹息声响起,老人佝偻的身形出现女孩的背后。
他背着手,不去看女孩,和她保持着距离,一样眺望着那些古老的彩绘玻窗。
那些彩绘玻窗记录着故事,神爱世人的故事,天使拯救迷途羔羊的故事,圣母拯救游子的故事。
可是,有谁来救赎神,来救赎天使,来救赎圣母呢?
“爷爷。”
“我在,伊莎贝尔。”
“你曾经告诉过我,神爱一切人,以宽容的大爱。”
“是的,我的孩子,有什么疑惑么?”
朱利厄斯的声音还是那么平静,他在这间圣母院中安静如礁石,就宛若一个站在儿女坟前久久不能出声的父亲。
“我想要对上帝说话,爷爷,他会听到的我的呢喃么?”
“在这栋神圣的建筑,主会聆听每一位灵魂受困之人的询问,他们都会获得答案。”
老人虔诚地在胸前画出一道十字,今天的他一身白袍,没有半点枢机卿的装饰,质朴的和这栋古旧落灰的圣母院没有一丝隔阂,像是这个乡下地方土生土长的人,出生时在圣母院接受神父的洗礼,死亡时接受新一任神父的悼念,敲下钉死棺材的最后一枚铁钉。
“我对上帝问:‘你答应给他们天上的目标,但是我再重复一句,在软弱而永远败德不义的人类的眼里,它还能和地上的面包相比么?就算为了天使的面包有几千人以至于几万人跟着你走,那么几百万以至于几万万没有力量为了天上的面包而放弃地上的面包的,又该怎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