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钓鱼老人(1 / 3)
大雨连绵不断、不知疲倦地下了两天了,这次的雨很奇怪,雨量惊人尚且不论,触碰到雨水的人都说他们感受到了一种发自骨髓的阴寒。
街上的人不多,而且都行色匆匆,没有了雨中漫步的诗情画意,不想在外面多加停留,生怕雨水打湿外衣、浸透鞋袜,从而感受到刺骨的冷意。
旧城区有一条河,水质不错,管理也不严,许多喜欢钓鱼的人常在闲暇时间在此处汇聚,摆张折叠椅,一钓就是一整天,哪怕被人嘲笑“空军”,他们也硬气地回应:“你懂什么?我钓的是快乐!”
如今,这些渔友自然也被怪异的大雨劝退了,无数豆大的雨滴落在河面上,发出声声脆响,谱写着杂乱无章的曲子。
一柄伞骨有些弯曲的塑料雨伞斜靠在河边的大石头上,一个满脸皱纹的白发老人摆弄了一会破旧的鱼竿,席地而坐,上饵、抛竿。
雨天垂钓不是什么稀罕事,雨量不大的夏日夜晚,常是渔友们丰收的好时机,但在寒冷的冬季和不停息的大雨下钓鱼,老人算头一位,他不担心寒冷,也不担心河水涨潮,只是在钓着鱼。
塑料雨伞被雨水冲刷到一边,老人像是没注意到这点似的,任由寒冷的雨水笼罩全身,还是悠然自得,甚至哼起了小曲。
两小时过去,老人一无所获,单薄的衣衫早已湿透,他的头慢慢垂下来,眯着眼睛,好像在打盹。
一把精致的大黑伞被旁边的人举到老人头顶,帮他阻挡了无情的大雨,男人面无表情地站在他旁边。
老人抬起头看向来人,“到这个时候了,你来干嘛?”
男人一身笔挺的西装,右肩因为暴露在雨中而被打湿,他抚了抚眼镜:“我想知道,这场雨的真相。”
“真相?兴许是老天爷生气了,下点雨来警告我们。”
老人咧开嘴笑了笑,嘴巴里不剩几颗牙齿了。
男人看向河流中央,“那也是老天爷干的?”
湍急的河水中,半截人的身子在河流中起伏不定,尸体已经膨胀发白,脸肿的看不出样子,但能隐约知晓他的表情一定停留在了死前最恐惧的一刻。
“哎呀,那是老张昨天他说出去喝酒的,一夜没回,他家母老虎都气死了,没想到啊,啧啧啧”
老人遗憾地摇摇头,嘴上说着可惜,表情却始终如一,看不出友人逝去的意外和悲痛。
“他是你们的第一个试验品,对吧?告诉我,仪式成功了?还是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