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钦天监（2 / 2）

“他们派遣一批天灾信使处理完天灾后，会派另一批天灾信使安置受天灾影响的感染者，大部分感染者被安置在远离城市的村落里受专人看管，少部分感染者被钦天监直属收容，但没人知道那些感染者最后的下落。”

“我在大炎游学的过程中，受大炎礼部监管，被限制行动范围，但实际上不能去的地方也就是玉门之类的军事重地以及皇帝所在的都护府地界，除此之外，就是钦天监的下属机构养奉司，也是收容感染者的地方，因此，我有理由怀疑钦天监在对感染者进行研究，将其记录，作为我游学记录的一部分上报给了女王。”

“钦天监对感染者进行研究这点，属于我的个人推测，缺乏证据，真实性尚不明确，你可以对此保持应有的怀疑。不过钦天监对修‘仙’之法的研究，是可以证实的。”

“大炎是个古老的过度，根据记载，那个过度从泰拉元年就屹立在这片大地上经久不衰，历史沧桑而厚重，令人着迷。大炎的子民也因此遗留了不少古老的习俗，全民尚武是这些古老习俗的一个表现，这大炎的传说中，习武之上就是修仙，至于什么是仙，从大炎人那听到的故事来说，他们的‘仙’就是我们的‘神’。”

“只不过我们对‘神’的信奉属于是对自然的崇拜，祂是这片山脉的意志化身，是庇护我们的居所，是我们生存的保障，是这片大地的圣灵，独特且唯一。而大炎的‘仙’，则信奉通过自身学习，修行来达到超越人的境界，以人力行神事，以己心代天心，从而获得无穷的寿命和力量，就和‘神’一样。”

“大炎传说中有‘真龙率仙诛杀岁兽’的传说，根据大炎民间的传说，‘真龙’指代的应该就是大炎的皇帝，再加上独立于大炎六部的司岁台，岁兽大概就是大炎土地上诞生的神灵化身，至于仙，现在的大炎人跟愿意叫他们‘天师’。”

“而整个大炎天师最多的机构出了神秘的司岁台外，就是钦天监了。而且这些天师中以天灾信使居多，可以说钦天监的天灾信使基本上都是天师或者预备天师。可惜天师与天师之间也是有差别的，虽然我名义上受到的是大炎礼部的监管，但实际上负责监管我行动的却是司岁台的一位天师。”

“这位天师性格开朗，擅于交际，在相处一段时间后，我从她那了解到天师之间也是分层次的，只要通过大炎天师府的考核，就可以成为天师，这种通过考核，获取了天师名号的天师，基本上涵括了大炎一半以上的天师。但天师的考核不止一次，天师的划分也不止一级，她没有告诉我具体的情况，只是说天师的名号中每一个字都代表了他的实力，天师之间以实力划分。”

“天师所属的部门，所担任的职位不同，都会表现在名号的最后一个字上，比如俞清秋在大炎的职位就是‘钦天监所属天灾信使预备天师伏灾’，预备天师指的是实力达到天师水准但还未通过天师考核的天师。”

“当我问起她关于钦天监的天师问题后，她表现出了明显的不屑与厌恶，从后来的交谈中，我得知她厌恶的是钦天监的作风，不屑的是钦天监的天师，她表示钦天监的天师都是徒有虚名之辈，不屑与之为伍。至于具体情况，我和她之间签订了保密契约，无法透露。”

“不过钦天监寻求成‘仙’之法一事，在大炎高层中应该算是众所周知，只是无人在意罢了。而钦天监寻求成仙之法的关键，就在于天灾信使。”

“大炎的修仙之法大致分为两类，一者修身养性精进自我，一者寄身自然假天地之力为己用。前者积年累月讲究厚积薄发，凭借的是自身的力量；后者旅山行水意在沟通天地，凭借的是自然的伟力。”

“这种借助自然力量丰富自己的手段，对自然环境的要求很高，大炎人追寻极致，不论好坏。所以，没有什么是能比天灾更极致的自然灾难了。因此大炎的天灾信使也更容易以这条路成仙，没有谁会像天灾信使一样奔赴天灾前线。”

“至于钦天监的某些人怎么利用天灾信使来达到成仙的目的，涉及到契约，我不能多说，不过相比于自我修行的道路，这种假借自然的手段，是可以被夺取的，不过据监管我的天师说，一般没人会。”

“还有最后一件事，提起钦天监的时候，虽然她很是厌恶，也对那些侥幸成为天师的天灾信使表示不屑，但对于其中的几位还是表示出了明确的尊重。其中一位天师的名号叫做‘祛苦赦难福民惠生降灾天师’，也就是四十年前俞清秋一行人的领队天师。”

伊尔温说完就闭目养神去了，看起来像是在怀念某些人，而加尔斯听完之后，摸了摸下巴，狐疑的盯着伊尔温，琢磨着如何开口，至于柯彧，则充分体现出一个没见过世面，愣住半响，才憋出句：

“妈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