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 1 章（3 / 6）
出了康复科，褚宁独自划着轮椅进入电梯。
他运气不好，正冲上一对在电梯内拉扯吵架小夫妻。
女人年轻漂亮，怀里还抱着个不满周岁宝宝，脸蛋通红，细软发梢湿哒哒地贴在额头，时不时发出微弱如幼猫般哭叫声，看起来很不舒服。
男人西装革履，头油抹匀，胳膊夹着个文件袋，正焦急跟女人解释着什么。
女人表情冷淡，听男人讲半天，低头把襁褓搂地更紧一些。再抬头时，眼里只剩怒火。
“离婚回去就离婚”
“章立辉我告诉你，要是囡囡出了什么事，我跟你妈这辈子没完”
“你要离婚我不同意”
被女人叫做章立辉男人黑了脸，他眼神扫过从进了电梯就安静呆在角落假装盆景褚宁，压低声音跟女人求饶“囡囡落水是个意外，我妈也亲口跟你道歉了，你还想怎样你能不能别无理取闹。”
“我无理取闹”
女人声音有一瞬间拔高，紧接着回落下去，咬牙切齿“章立辉，我要明确告诉你，你妈那不是故意，你妈对囡囡做事，在我眼里就是蓄意谋杀”
章立辉脸色一变“你胡说八道什么”
两人争执吵嚷间，电梯“叮”地一下直达九层。
九层是急症病人住院科，电梯门一开，乌泱泱挤进一群人，医生护士在前面开道，后面是躺着病人担架床。
抱着孩子女人主动走到褚宁旁边，她丈夫则被挤到电梯门边。
章立辉见到这一幕，一口恶气上不来，愤愤转过视线，猝不及防就对上一张面皮青白，口舌流涎，眼白狂翻诡异面容。
“”
“鬼啊”
章立辉大叫一声，惹来全电梯注目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