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八年后(1 / 3)
自古锋失踪已经八年;
这天夜里,只见在屋顶平台之上,一青年身形一会呈大鹏状俯冲,一会如天鹿奔月,一会如灵猿在林,一会如猛虎下山,天空中的点点银光,持续向下洒来,突然由极动转变为极静,其身体周边犹如黑洞一般,瞬间将周边的月光抽成了真空,而后开始保持这鸟型站立。
凑近就能听到其体内的血液如大河般奔涌咆哮,体内的血液瞬间再次回到心脏,而后只见其开始收功,体内的银芒自下而上直冲天灵,叩开天门,只见血界内的天空满是银光,如璀璨的银河一般,数不清的星星挂在天空,而这一颗颗的星星赫然是一个个的血子,而这天门血界较之以前,已经大了不止十倍,其间澎湃着令人心悸的力量。
突然一阵寒意袭来,瞬间将古澈进行冰冻,这寒毒这八年间利用其血子带来的能量滋润,也成长了很多,片刻后,体内澎湃的血力,散发的能量开始融化这极致的寒冷,体表开始出现水渍,随即水渍直接蒸发。这寒毒现在已不再成为折磨古澈的源头,这些年古澈在摸索中,利用寒毒同步淬炼着其皮肤、肌肉和筋骨,让其有点沉醉在这痛苦带来的提升上面。
忽然明堂魂界中凭空出现一股魂气融合到已经成雾状的魂力中,这是属于巫卫的反哺,巫卫的每次修炼,对于巫主的反哺是持续的,每次大境界的跨越,更是会给巫主提供大量的魂气。
“看来孔载书也突破了”古澈嘴角微微一笑,喃喃自语道;
古澈这八年虽然仍是巫徒境,但实力较之以往强悍太多,今天其五禽戏法,修炼完成虎戏最后一式,虽然熊戏还未能进入,但体内的血液如汞般稠密,每滴血液都蕴含着血子,而每个血子亦携带了巨大的能量,炼血境已然大成。
血界也达到了目前的巅峰,魂界似乎也即将魂气化液,就只差一次突破的机缘,同时他还将五禽戏法,演化为五项拳法,配合强悍的肉身,可以打出极强爆发力。
“司命,明天下午太平楼见。”这时孔载书的脑中响起古澈的声音。
“收到,巫主。”孔载书回复道,这么多年,古澈几乎不联系他,3年前,终于找到了古澈要的千年李木,然后让他把经营的势力从太和城,扩展到安湖城,他本想解完毒后就放弃太平帮这个势力,毕竟他是修行中人,重心也不是经营帮派。
但古澈要求他继续经营,并且要做大,现在他的势力已在安湖城站稳脚跟,虽不是最大,也聚集了一帮人,每天收集着这个城市发生的点点滴滴,而他自己这八年来不间断的修炼,兰花吟早已被他炼化,成为他血子的一部分,而且这些年他还利用势力或买,或寻,或抢,又收集了数种剧毒融合到血子中,虽不及兰花吟霸道,但胜在用途广。
他的血子现在目前就相当于一个毒素库,随时变化出各种毒,在今天,其司命功法成功突破,对于毒的理解和使用更上一层楼,顺便导致其原先的功法也突破化液境,成功进入金丹期,这倒是意外之喜,不过其金丹不似其他人的金色,而是呈现兰花吟的蓝色,这层功法也可作为其身份的最好掩护,这些年他日夜不停的修炼,不择手段的变强,就为有朝一日能杀回去报仇。
次日,
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传来,“大黄,别跑,看我枯木逢春之术”一缕树根入活了一般,像一条蛇一样,往名叫大黄的狗腿上缠去,“让你跑,让你咬烂我的鞋子”少女走上前,佯装凶狠的拍打着大黄的头,大黄眼神幽怨的看着少女,似乎在说着,你这跑不过我就耍赖。
一个相貌清秀,身材瘦弱的青年从大门走了进来,少女马上奔了上去,立刻抛弃了大黄,“哥哥,下午陪我出去逛街好不好”。
男子露出宠溺的微笑,“安琪,我这下午要出去一趟,没时间陪你逛街,钱给你”,安琪露出狡黠的笑容,接过古澈给的钱,蹦蹦跳跳出去了,“谢谢哥”,然后远处传来安琪的声音。
“马上要去锦都学院上学,还这样淘气”古澈低头苦笑着,手指一曲,捆着大黄右腿的树根立即松开。
前段时间作为皇朝首都顶尖学府的锦都学府,也在各个城市开始招生,安琪很久前就听说锦都有很多新鲜事物,是在如今这安湖城无法见识到的,拉着古澈一早去报名,结果没想到整个安湖城就招两个人,便被一位高冷的女老师看上了,安琪从5岁便初露极高的修行资质,目前11岁已达到先天,且对于木有着天然的亲切之感,另一个便是城主之女陶夭夭,也是个12岁的女娃,二女当天便约着出去逛街,自此后如亲姐妹一般。
如果陈麻子不传信过来,古澈都要忘了这号人,信上说阳夹山上最近聚集了很多人,这些人提的很多是阳夹山,菱游果,似乎是要成熟了,同时发了一个碰头的地址给他。
进入太平楼,虽然地方换了,整体的规模也较之前太和城的大了很多,但进门仍是那副悬崖之上的水墨画,似乎在提醒着什么,进门后就有人将古澈引到顶楼,还是一样的陈设,简单,干净,靠近边缘,依旧有一张桌子,两人坐定,仿佛八年前仍在昨日,桌上茶的袅袅水汽在上方缓慢上升,飘向远方,远处乞丐仍在乞讨,被打骂,富人后面仍是一群人点头哈腰,时间在变,空间在变,但似乎这人间又没有变化。
“后天出发去阳夹山,听说那里很热闹。”古澈拿起茶,一边品,一边说道,孔载书本以为自己毒彻底解决后,恢复金丹修为,而且司命巫法的修炼也一日千里,在古澈面前应该没什么压力,但是现在古澈只是淡淡的坐在这,看着远方,但其无形中散发出的灵魂中的点点威压仍让他倍感压迫。
“收到,巫主,有什么需要我准备的吗?”孔载书小心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