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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新一在很早之前就幻想过,自己和宫野志保在一起的画面。
他爱她,他是意气风发的大侦探,是可以全球各地飞的自由人,他不受束缚,不需要随时汇报自己在哪儿在做什么,是一个被泡在爱情蜜罐里的独立人格;她爱他,她是颇有建树的研究员,是可以随时加班到凌晨三点也不用回家的工作狂,她不受掌控,不需要被指出哪里有问题需要改正,是一个被丈夫深切爱着的新时代独立女性。
但是现在,工藤新一却觉得,他过的日子完全不是他想象中那样。
爱,和自由,确实有过,但是,衣柜里熨烫得平平整整的衬衣没有了,冰箱里24小时都塞满的食物没有了,床上始终蓬松软和的被子没有了,甚至,连直饮机里的纯净水,都得他亲自来装灌。
他现在收获的是一柜子皱皱巴巴的西装和一周都没有洗的袜子,厨房里上个月就放在洗碗盆里的茶杯,玄关处不合季节的棉拖鞋,以及答录机里数不清的“你在哪里”“你和谁在一起”。
工藤新一还有爱,但是,也就只有爱了,而且,现在这份爱,也越来越扭曲了。
那份离婚协议书,直到现在都没能成功给到宫野志保,她好像是故意避开工藤新一一样,当他在家的时候,她绝对不会出现,但是她却不愿让自己丈夫脱离自己管制,客厅的摄像头被工藤新一切断电源后没办法使用了,她便用上答录机,再用上手机,如果给她机会,她一定会连窃听器和gps都用上。
工藤新一觉得很窒息,他不想再待在那个牢笼里,于是,他去到了京都,找了一个郊外的小旅馆,暂时住了下来。
他可能忘了,当年他和他前妻确定恋爱关系、定情的地方,就是京都。
在无所事事了两天后,工藤新一被一位意想不到的来客拜访。
当奏多冬马敲开工藤新一旅店房门时,他整个人都是一头雾水的状态。
“奏多警部,你怎么来了?”
工藤新一局促地邀请奏多冬马进屋,看到满屋狼藉,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
“哈哈哈哈,工藤老弟,被我的突然造访吓了一跳吧。”
奏多冬马并不在意屋内的混乱,他主动把榻榻米上散落的报纸叠在一起,给自己扫出一块可以盘腿坐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