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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娘,你生母应该有这个经济实力养两个孩子吧,为何当年她放弃了你的抚养权呢?”周游用笔顶了一下额头,提出他的疑问。
姚美玲摇摇头,苦涩地笑了:“我爸这个人就是个无赖,当年他和我妈离婚生生要剐掉我妈一层皮,存款和房子他都要,孩子,他也必须要一个,否则他绝对不离婚……我妈当时身无分文,两个孩子她肯定养不起,所以,她要了姐姐,想着孩子大些,成年之后能打工之类的,更好养活,而且,我爸当时有钱也有房,她想着我跟了我爸,也能过好点,哪知道,我妈脚踏实地攒了不少钱,甚至还从老家出来,来cd市买了门面开理发店,而我爸,却把家里所有的东西输得精光,最后因为喝醉酒,在路上摔了一跤,直接摔到脑袋,大出血,没救过来……”
“那么,你母亲是出于补偿你的心态,才把这间理发店传给你,而你姐姐余秀丽,因为不接受这个决定,就和家里决裂,去了日本吗?”奏多冬马开始他的推理。
姚美玲惊讶地看了奏多冬马一眼,摇了摇头:“不是的,我妈并不是因为觉得对不起我才给我这间门面的,是因为我姐,她不知怎么的认识了一个不三不四的男人,跑了,我妈原本身体就不好,再加上为了找她都没休息好过,忧思成疾,在二十年前就去世了,就这样,这间门面才传给我的……”
“若是如此,那余秀丽就是在中国国内认识的小池森也的父亲,小池康夫了。”工藤新一托着下巴喃喃自语。
在京都的时候,等奏多冬马离开旅馆后他拜托服部平次给了他小池森也的相关资料,他记得资料上显示,小池森也户籍还在老家北海道,只有已故的父亲小池康夫,就没有其他亲眷信息了。
如果他的母亲是从中国偷渡过去的余秀丽的话,余秀丽没办法登记在日本的户籍资料里,这样想,合情合理。
“但是,我觉得有点不合逻辑……”
三人中最年轻的周游提出了一点质疑,
“我查看过海关那边三十年前日本来华游客记录,并没有一个姓小池的人,所以,如果小池森也的父亲当年真的有来过中国的话,那他肯定不是通过正规途径来的。”
“偷渡吧?也有这个可能啊……”奏多冬马沉思道。
“这样就更不符合逻辑啦。”周游摇摇头,“三十几年的日本,正好是泡沫经济的最后时期,那会儿日本人都活在灯红酒绿的虚幻世界里,以为自己正身处天堂,而同一时期的中国,尤其是四川,绝对不是什么经济发达区域,甚至可以说是贫穷,那么,在这种情况下,会有日本人愿意偷渡来中国四川吗?要知道,当年可没有任何聊天软件,余秀丽是没有办法接触外国人了。”
周游说的话非常有道理,这让工藤新一和奏多冬马都对他刮目相看,眼前这个年轻的小伙子并非如他们先前所想那样,是一个啥都不懂只知道看动漫的愣头青,相反,他就是因为酷爱动漫,对日本有一定了解,又是土生土长本地人,很多时候,他会比另外两个人先发现一些问题点。
“你说的很对,所以,老板娘,麻烦你告诉我们,你姐姐姐夫是怎么认识的呢?然后,对于你侄子,你了解多少?”奏多冬马点点头,继续询问姚美玲。
“我根本不知道那位姐夫的事儿。至于侄子,我妈死之后的一年,我姐姐曾带他来过这家店,我们吃过一顿饭,就没再见面了。后面有一次回老家,听说他在老家找了一份工作在做。唉,小伙子没怎么读书,没有学历,应该也只能做一些苦力活儿吧,其实,倘若他愿意跟着我学理发,这家店我也可以给他的,反正我也没有什么后人……”姚美玲眼神真诚又悲伤,看起来不是在撒谎。
“好了,老板娘,回忆就到这儿吧。”
奏多冬马打断姚美玲的叙述,
“你不知道你侄子的事儿,那为何会这么抗拒和我们警察交谈呢?”
“不想和你们交谈还需要原因吗?尤其是你们两个还是日本人。”姚美玲白了奏多冬马一眼。
奏多冬马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不好接话。
“理解理解,那,老板娘,你说你侄子在老家找了个工作,那么,你老家,在哪儿啊?”
周游按下签字笔笔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