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序7(1 / 1)
黄昏的时候,是最容易令我发困的时候。不过也不会是允许我睡觉的时间。抬起袖子里的手表:时间不急不躁,而让我失去了一部分耐心。晕乱的空阔公交车让我不免于干呕,暖目的黄光时不时交替影。
我也许是习惯了不习惯的感觉吧,周围的一切都似乎在扼杀着我。在不舒适的环境打的哈气也只是缺氧罢了,还不能睡觉呢。公交车晃动,扭曲,最后歪向前方。真想冲下去把街边的人全部爆杀掉,当然会留司机活口,因为我不会冲下去的。
终于到站了。摸着自己的脑袋下了车。此时,穷徒走了过来,向我索要财物,我当然毫不吝啬地展示了一无所有。
“既然如此,我便要追随你。”
路些许泥泞,不妨碍穷徒的。
林窗拜访了墓碑,没有感谢。我已经忘却了自己的名字,也忘却了墓碑的名字。感天谢地。
穷徒看了我一眼,原来如此,全是泪水。
“你的名字是?”
“不知道,完全不知道,绝绝对对不知道,绝绝对对。”
收拾了情绪,白雏菊摆在了旁边,仿佛不是假花。
“我们一起跑走吧。”
“真是,完全没法理解。”
倍感失望,于是离开。不过是我离开。
躺在床上,努力缩成一个人的形状而不至于支离破碎的器官与组织。灯线上是白色的天花板。
回到镜子边,依旧无法看到想要的东西。黑暗是窗帘的产物,外面全是污染。连贯性……已经不需要了。我的思绪会如此糟糕。点开黄灯,融光样,然后切开水果,那是营养的。尝了一口……很甜的同时,酸刺激了我的溃烂的伤口。除了光亮,我还有许多错以为想逃跑的东西。敲门声响了起来,那是我最不喜欢的声音,也是我期待的声音。
佟佟,像是索佟佟求我佟佟的性命一样佟佟。我的佟佟心脏佟佟已经佟佟非常佟佟佟佟不适了,如何暂停……勉强撑起了脑袋,走向门口。透过猫眼去观察……没有灯,看不清。
打开门,却是穷徒,于是直接关上了。此时,电话铃声响起了,悠扬的音乐竟然会如此聒噪。不打算直接挂掉……等待了好久,些许有蚂蚁闯入了我的家。好晕……不知怎么。想起了自己的一个原以为很酷的愿望:不依托别人活下去。原来这么阴暗的吗?没有问题,一切都会好起来。全知全能便是无知无能。这便是感受。回到床上,我可以做所有的事,但都不想做,哪怕是娱乐。可是如果不娱乐呢?可是娱乐也会杀害我的。那么,好起来以后呢?会耻笑吗?还是后悔?我从不反省,因为从未开始。不管怎样,那都是以后才能发生的。那么现在呢?保持这种困境就可以安安心心等待死亡了吗?不行的。
坐了起来,现在原来会是白天吗?明明污染那么重。打落天空与白云是倾斜的雨水,窗户没法打开,会闷死的。太糟糕了,真是的,又没有糟糕到那种程度使我能够更加走几步路。我的心情总是不稳定的,徘徊在昨天与独我中。
躺在床上。枕头早就被撕开了,我没有躺在枕头上,床板硬。柔软的被子让我时刻感到束缚。失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