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另一面（3 / 7）

“好吧，尽管抱怨吧。”佐里安对她说。“也许是关于你的家庭吧?”

“是的，”她确认道。“我上周给他们写了一封信。我问他们我能不能回家过暑假。他们说我不受欢迎。嗯，不完全是字面意思，但我能读懂字里行间的意思。”

严厉的。她做了什么要受到这样的回应?雷尼确实说过她要投诉，所以他可能很快就会发现。他选择保持沉默，让她说话。

她安静了一会儿，整理了一下思绪，然后开始讲她的故事。

“我部落的领导权是世袭的，”她说。现任酋长的长子继承了他父亲的领导权。很简单，但问题是我父亲没有儿子。我母亲生下我的时候，经历了一段艰难的孕期，部落拒绝请外部治疗师来帮忙。我出生后，她就不能再生育了。至少有一段时间我们都是这么想的。无论如何，他们决定在没有男性继承人的情况下，即使是女儿也可以。没有人希望出现接班危机。”

嗯，所以部落接受了一位女性领袖，但并不太满意。考虑到她之前在重新开始时问过他的“假设场景”，他有一种感觉，他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在我长大的过程中，我一直被告知，为了这个部落，我必须要坚强，”雷尼说。“我必须努力工作，体现我们所代表的理想，这样我是否配得上我的职位，就毫无疑问了。”我从不怨恨这一点。我为我的部落成员和父母感到骄傲，他们对我如此信任。我尽了最大的努力，而且我做得很好。好到后来，就连我最坚定的批评者也沉默了。但后来妈妈又怀孕了。”

佐里安心里一皱。是个儿子，对吧?

“九个月后，母亲生下了我父亲一直想要的男孩，”她痛苦地说，证实了他的怀疑。“当然，我并没有立即退出比赛。在做出如此鲁莽的决定之前，他们必须确保我弟弟没有任何缺陷。有一段时间，我曾希望通过高超的技巧和努力，我能成功地保住他的衣钵，但当然，他最终成为了一个该死的神童。很明显，他最终会使我黯然失色。我不太能接受。我并没有平静地离开我的位置，一些部落成员甚至支持我。主要是因为他们觉得我已经证明了自己的能力，而我哥哥相对来说还是个无名小辈，而且指定的继承人从来没有像这样被剥夺过他们的地位，所以整件事有点可疑。但最终，我最大的敌人是我自己的父亲——我本以为他为我感到骄傲，为我所取得的成就感到骄傲，但到最后，他却是最激烈地主张我应该让位，让我哥哥继承衣钵的人。我父亲站在我的对立面，我怎么可能赢得这场战斗呢?”

“所以他们不想让你回来，是因为他们认为你会威胁到你哥哥的合法性和部落领袖的地位?”佐里安大声说。

“我对他的合法性构成了威胁，”雷尼说。“是。我不知道。我对任何事都不确定了。我觉得最后我做的一切都不重要。现在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我一生都被教导要为部落而活，但当他们终于屈尊让我回去时，我不确定自己是否还想回去。有什么在等着我?我想我再也不会快乐地生活在那里了。”

佐里安打量了她一会儿，想知道自己是否应该试着安慰她。不过，她似乎更生气，而不是悲伤，他有一种感觉，她不会欣赏这种姿态。最好不要冒这个险。

“那么，你在这里是被流放了?”他问。

“差不多，”她回答。“我在这里可以让他们在没有我干预的情况下巩固我哥哥的地位。而且，我被外来者教育，被外来者教授魔法，毁掉了我仅存的那一点合法性。”

“那我就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不让你回家过暑假了。”佐里安说。“我倒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回到你显然无法忍受的父亲和哥哥身边，但这不是重点。关键是，如果你被耍得那么彻底，让你回家几天肯定没什么坏处。他们这么做似乎太小气了。”

“上次我回家的时候，我对我哥哥有点暴躁，”她承认。“我猜这个小混蛋哭着去找我们的父母了，因为他们从那以后就不让他见我了。他们似乎认为我有可能杀了他。所以侮辱。”

他们继续谈了一会儿——嗯，雷尼一直在说，他基本上只是听着——但最终她失去了动力，只是安静了一会儿，然后宣布已经很晚了，她应该走了。然而，在她离开之前，她告诉他，她喜欢他们的会面，并问他们是否可以继续这样见面，即使他接近她的最初目的在这一点上早已实现了。

他同意了。当然了。尽管她表现得坚忍，但他看得出来，她听到这个消息很高兴。但是夏天的节日就要到了，她很快就会忘记这一切。下次他们见面时，他们几乎是陌生人了。

他决定以后不再和雷尼做朋友了。至少在时间循环还有效的时候不会。不过，他告诉自己，如果他能出去的话，他要试着和那个红发变形人做真正的朋友。她总是让他想起时间循环之前的自己，让他无法忽视。正如她所说，她的问题是他无法真正帮助她，但也许多一个朋友就足够了。

之后他在训练场呆了很长一段时间，陷入了沉思，然后回到了Iaya的住处。

-打破-

这是夏节的前一天，一切都准备好了。他再次阻止了诺奇卡的绑架，精心制作了他在撞门行动中将要使用的所有设备，并将菲丽格里圣贤们疏散回了他们的家。现在剩下的就是收集凯尔和泰文的个人研究结果，并将它们储存在他的脑海中，以备将来重新启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