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磨石（2 / 7）

“我看到很多不知名的技术术语。飞艇建造材料?天哪，多有趣的话题啊……”泽诺米尔沉思着，然后对佐里安和蔼地笑了笑。“我明白你为什么会被介绍到我这里来，不过，我们这所优秀学院的一个学生没有想到马上来找我，这多少让我有些难过。至少我会免费给你我的初步意见，这可能比你从派你来这里的人那里得到的要多。”

佐里安看得出来，那人并不是真的因为他的疏忽而生他的气，只是友好地警告他，说他没有充分利用他的学院身份。可悲的是，虽然泽诺米尔既友好又彬彬有礼，但佐里安上次和他交谈后发生的事情，以及潜伏在墙壁里的头型老鼠，让佐里安无法真正信任他。所以他只是对泽诺米尔的提醒睿智地点点头，然后继续前进。

“我先问你一件事。”泽诺米尔开口了。“你想翻译的这份文件是一个孤立的东西，还是你打算和阿兰哈尔的人合作做点什么?”

佐里安不情愿地承认:“我正在做的项目确实涉及到与阿兰哈尔当地人的一些互动。”

值得庆幸的是，泽诺米尔似乎对佐里安承认他将与另一个大陆的人进行大量互动并不在意。佐里安会认为这种事会引起一些人的不满，但显然不是。

接下来的十分钟里，他们讨论了翻译工作的内容。Zenoir问了他几个关于他正在进行的这个“项目”的确切性质的问题，但谢天谢地，当Zorian告诉他这是机密时，他退缩了。他证实，这种翻译工作完全在他的能力范围之内，尽管这需要几天的时间，而且价格也不便宜。然而，这一切对佐里安来说都不是问题，在老老师提出另一个想法之前，他把这些都告诉了老老师。

泽诺米尔说:“我在这里有点大胆，但也许仅仅雇佣一个人来翻译这份文件可能不是最好的做法。”“我认为你应该花点时间学习语言本身。你会惊讶地发现，依靠外部翻译，你失去了多少层次的沟通。我保证，如果你能直接与你的合作伙伴沟通，他们会更加尊重你。”

“不过，在这个项目完成后，我不太可能与来自阿兰哈尔的人互动，”佐里安皱着眉头说。此外，他很确定，无论是否存在语言障碍，他和阿兰哈尔飞艇建造团队之间都不会有太多尊重的交流。“对于一份工作来说，这是浪费了很多精力。”

“年轻人，学习一门语言永远不会白费力气，”泽诺米尔教训他。“它能发展你的思维，扩大你的视野!”此外，这并不意味着你完全是从零开始。阿兰哈尔语不同于标准的印度语，但并非听不懂。”

“没错。”佐里安承认。它更像是一种严重分化的方言，其中有许多词汇是从伊科西亚人征服之前人们所说的母语中借来的。就像阿尔塔齐亚岛上的伊科西亚语一样。“不过，对于像你这样天生不喜欢语言的人来说，这仍然是一项艰巨的工作。无意冒犯，奥尔盖教授。”

“嗯。在这儿等一会儿。”泽诺米尔说，不等他回答就迅速地从椅子上站起来，然后走进办公室旁边的一间厢房，关上了门。

他在那儿呆了十多分钟。从关着的门后发出的安静的声音判断，那个人在箱子里转来转去，在成堆的纸张和书籍中寻找什么东西。Zorian叹了口气。这花的时间比他想象的要长得多……

最后，老老师回到了他的办公室，带着一大堆书、文件夹和散页纸。他搬的东西太多了，不得不用胳膊肘来操纵门把手，他的动作很熟练，就像经常做这种事的人一样。他把那堆东西倒在佐里安面前的桌子上，指着它。

“告诉你吧，年轻人，”泽诺米尔说。“这是我储藏室里关于阿兰哈尔语的一小部分词典、翻译指南和随机笔记——”

“你的储藏室里碰巧有和阿兰哈尔有关的东西?”佐里安怀疑地问。

“哦，我的房间里堆满了各种各样的东西。”泽诺米尔轻蔑地说。“有些老师很少在办公室，但我的大部分工作都是在这里完成的。所以我的大部分资源都在附近很方便。不管怎样，你为什么不拿着这个，看看你能用这个作为指导，自己翻译多少文件。如果你的工作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我保证我会免费帮你翻译你项目的其余部分。”

佐里安张开嘴，想指出他宁愿付翻译费，但泽诺米尔听不进去。

“自由!”Zenoir重复。“你讨厌钱吗，年轻人?”别这么急着把它卖掉。我的要求不是很高，别担心。尽你最大的努力，我相信你会做得很好的。谁知道呢，也许你甚至会发现你对语言有一种以前未被发现的热情，嗯?”

佐里安对此深表怀疑，但他明白，与泽诺米尔争论这件事是没有用的。此外，既然他稍微考虑了一下，掌握一些基本的阿兰哈尔语可能真的很有用。他可能需要在某个时候审问飞艇建造人员，如果他们的语言对他来说完全不透明，那将是非常困难的。在这种情况下，即使读心术也没有帮助，因为人们的思想在很大程度上受到他们所说的语言的影响。

“好吧，我试试。”佐里安心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