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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唐把书留了下来，他时不时翻看，有时候他会想这是不是自己的未来。

“未来是确定和不确定之间的过渡。”朱明看着大雨滂沱的街道轻声说道。

李唐没有作声，他在想远在母星的老父亲，种了一辈子烟叶，没有机会走出那个小地方看看外面的世界。突然他想起来，父亲曾经和几个伙伴骑着自行车走了两百多公里去接新娘，他不清楚父亲为的是那一份爱情还是责任。

“嗯。”李唐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

“陈四海最近还在搞太空农业？”李唐停在新星联合会战略军事中心任太空探索项目纪念馆门口，转身问朱明。

“没有，我们施加了干扰，类似托梦一样让他潜意识里重视全自动化种植系统。”朱明愣了一下，想了想说。

李唐眉头微微皱起，他意识到朱明在隐瞒一些事情。他深知朱明是一个机智而聪明的人，很难将他蒙骗。于是，李唐决定继续追问。

“朱明，你刚才说的‘干扰’是什么意思？”李唐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丝怀疑和警惕。

朱明略微迟疑了一下，他知道再隐瞒下去只会引起更多的怀疑。他深吸一口气，毅然决然地回答道：“李唐，你曾经对陈四海的梦境产生了好奇，我想告诉你，我们的行动是有原因的。全自动化种植系统只是冰山一角，实际上，陈四海最近确实参与了太空农业的研究。”

李唐的眼睛眯了起来，他对太空农业这个词非常熟悉。太空农业是指在太空环境中进行植物种植和食物生产的技术和实践。它被视为解决地球人口增长和粮食供应问题的重要途径，但同时这也是被禁止的研究之一。

朱明沉默了几秒，“我不想再当监听者了。”

“太累了，而且没有自己的时间。”朱明滑动几下控制面板，看了看，“我想着换份工作。”

“你准备换工作？”李唐问。

“嗯，有这个打算，现在工资太低了，一个月的物业费、交通费这些交完都没剩几个子。”朱明叹了口气，“我女朋友的家里人要见我，下个月。”

“好事啊！叹什么气？”李唐看着朱明，笑着说。

“头一回，没什么经验，而且工作也没什么钱。”朱明有些沮丧，他捏了捏手里的杯子，红茶的温热透过玻璃安抚着朱明的手掌。朱明心里清楚，门户之见传承了几千年不会因为一些灾难就从这人类身上上消失。

“对方吃饭几个菜啊？难道是个富婆？”李唐有点想笑，气氛比较沉闷，他也不好意思破坏这个氛围。

“不好说，有时两个有时三个。”朱明想了想，印象中女朋友吃饭吃得都挺少，“不说这事儿了。”朱明调出了母星上的监控，母星正值雨季，陈四海住的房子已经被雨水从画面中掩蔽。

母星上，雨水撞击在玻璃窗上噼里啪啦作响，风透过门缝呼啸声尖锐刺耳。小店外的马路已经看不到路面，水流匆匆忙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