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 越溪寒（1 / 4）

“二哥，我好像……看不见了……”

余弦又揉了揉眼睛，两行泪毫无征兆的流了下来。

“疼吗？”余年伸手盖住余弦的眼睛，遮住刺眼的阳光。

“哪里都疼，倒是不觉得眼睛疼了。”余弦不住地揉着眼睛，眼泪抑制不住，“我以后是不是都看不见了……”

余年蹲下身子抱住余弦，“弦弦不哭，不哭，二哥现在带你去医馆，带你去找最好的大夫，一定能治好你的眼睛……”

“真的？”余弦哭的一抽一噎。

“真的，”余年点点头，“我们现在就去。”

余年扶起余弦，刚才的变故让他不知道现在到了哪里，连远处的炊烟都看不见了。不知道追杀他们的人现在在哪里，但……那座房子，余年肯定是不想再回去了。

有炊烟，天还没黑，应是辰时，金乌在东。此地不远处有房屋溪流，应是水北。该朝南走，寻得溪流，顺其而下，河水下流处多有人居。

余年细细回想曾经余六教他的话。万一走镖途中迷路，可用此法寻找人居。不知……余六现在怎样了。

扶起余弦，余年擦了擦她被泪水和烟灰弄得一团糟的脸，笑嘻嘻地说道，“你看你现在的脸，都哭成小花猫了，再哭就不好看了啊。”

“余年！”余弦跳起来，挂在余年身上。

“哎哟哟，疼疼疼！”余年将余弦从身上扒拉下来。

“怎么回事？你身上怎么也带伤？”

“还不是……，”余年将剩下半截话咽进肚子里，“还不是在逃跑的时候，一脚踩进坑里了。”

“要我搀着你吗？”

“还好，没多大事，就是有点疼。”余年不忍心再看背上的伤，幸好冬天穿的衣服多，伤口虽惨烈了些，却不大。

“现在是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