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 一痕沙(2 / 3)
“我师父?他又干什么去了?”余年一脸习以为常的样子,将两匹马牵回马厩。
“还能干什么,喝酒,打架,做任务。”江衔远叹口气,“这次还好,没像上次一样是被人抬回来的。”
余年将帘子掀开,难得看见戴着半边面具的人好好坐在榻上,没去喝酒没去打架,一旁的江衔远正在给他处理伤口。
“也就叔父的话师父你听一些。”余年摇摇头,帮着余弦去处理药材。
“岳前辈现在情况还好了,咱俩刚去做任务的时候,他不是又开始喝酒?现在准是我师父把他的酒都藏起来了,”余弦努努嘴,“我师父说总不能让一个武林高手死于酗酒,岳前辈就开始和人切磋,接高等级任务,哪一次不是带着伤回来。”
“我觉得应该让江叔父好好跟师父谈谈,或者我去说也行。”余年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一脸思索。
“我觉得不行,要是行得通的话,岳前辈还至于这样?”余弦摊摊手,示意自己也无能为力。
“啊—嘶—”
余年和余弦看向对方,“不会是我师父把江叔父打了吧?”
余弦点点头,“有可能,快走,去看看,说不定还能拉个架。”
“我感觉我打不过我师父。”
“那能看着我师父被打?”
余年急匆匆掀开帘子,却看见与他们想象的画面完全相反的一幕。
江衔远坐在桌子旁给岳潜包扎,看起来毫发无伤,倒是岳潜在一旁揉着没被半边面具覆盖的脸,嘴角貌似有些渗血。
“怎么了?”江衔远抬起头,看向他们。
“没事没事,我就进来看看我师父。”余年打了个哈哈,推着余弦往外走。
“看来是我师父趁着岳前辈受伤伺机报复,”余弦捂着嘴笑,“可能是报复他用了这么多桑树界的草药。”
“看来他们已经谈过了,但是好像没谈拢,”余年又蹲下身处理草药,“看着这年还是出去过也好,以免被他俩的战火波及。”
“嗯,”余弦将研磨好的草药收起来,“盯上戴焉的人可能来头不小,任务时间不短,正好查一查别的事情,就怕戴焉这个任务不太容易。”
“我说徐启望,你什么时候胆子这么小了,”余年放下手中研磨了一半的草药,将药杵对着余弦,“说你是谁,是谁假扮成徐启望了。”
“徐启时!”余弦瞪着嬉皮笑脸的余年,没撑过一会儿也笑了起来,将手中药杵拿起,“说你是谁,肯定不是我哥徐启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