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失败的man（1 / 6）

“前方右转。”

“好的，客人。能问一下你究竟要去哪里吗？”

“你不用管，照我说的开就行。”

此时，大卫在一辆出租车上，办完休学后他就联系露西要不要在哪碰头，可预料中的，热脸贴了冰，露西让他乖乖呆着等消息，其他事情不用管。如今自信心爆棚的少年自然不会甘心，于是他决定自己找出那个强盗。

如果有高阶的预言法术或者当时在对方身上下了跟踪印记，这自然不难，但什么都没有，如今大卫也只能依靠物品定位术去碰碰运气。这个预言系法术可以侦测施法者仔细观察过的某一件或没观察过的某一类物品，借助黑超梦里那个赛博精神病的影像，大卫可以精确搜索那个老妈偷的赃物，只不过这个法术以大卫目前的等级，探测半径只有25米，持续时间最多8分钟，就算是乘坐出租车，理想状况一天也只能扫描24平方公里的面积，对总面积上千平方公里的夜之城来说属于杯水车薪。

好在经过文森特的提醒，大卫发现自己并不需要大海捞针，刨去周边农场以及废弃开发区，城区只有几百平方公里，再根据当时的出发地以及行进路线推测分析，这帮清道夫的老巢已经锁定到了可以搜查的范围。果然才第二天，他就有了收获。

在路过海伍德区某条小道时，一种奇妙的感觉突然自大卫心头浮起，他将目光投向左前方一栋破旧的公寓楼，兴奋地打了个响指，“停车。”

“好的。”司机看了看左右乱糟糟的街景，心里只想快点离开，这客人一副稚嫩的样子却不知为啥老往小巷里钻，只要是能通车的都要试试，说老实话这生意他早就不想做了，人人都知道在夜之城越偏的地方治安越差。

大卫心疼地付完车钱，寻思着事情结束了能不能找曼恩报销，这可是他从老妈账户里偷偷拿的。

小心翼翼地围绕房子绕了一圈后，大卫基本确认东西应该在六楼靠东面的地方，犹豫了一下后，他再次拨通了露西的电话。

“哎，你以为是在打客服电话吗，我知道你很急，但先不要急，乖乖……”

“我已经找到东西所在地了哦。”大卫得意洋洋的炫耀。

“什么？！”

“看起来菜鸟的运气总是不错呢。”大卫一边在嘴上报一箭之仇，一边把坐标发了过去。

“啧，你不要轻举万动，先离那地方远点，我马上就到，听明白了吗？不要做任何傻事。”

“是，是，我知道了。”大卫敷衍的回答，心中其实有些不满，明明是自己先一步找到了目标，露西却还把自己当菜鸟似的。他踢着地上的空罐头来到路口，开始百无聊赖的等人，少顷却是一辆眼熟的面包车先开了进来，正是差点给自己做手术的那辆。大卫赶紧躲到一根柱子后面，屏息凝神。

只见车后门打开后，老熟人黑人医师推着担架车哼着小调走下来，远远看去，车上面躺着一个女人，大卫的义眼没有备镜放大，只能分辨她染了一头非常潮流的绿紫色头发，穿着背心皮裤，双臂上画满了纹身，估计是和自己一样被盯上了义体或器官的倒霉蛋。

“可恶，露西怎么还没来。”眼看她们进去后又等了五分钟的大卫一边抖脚一边时不时焦虑地看向那栋公寓。再不来车上那女人就死定了，或许是联想到自己昨天的状况同病相怜，大卫最终下定决心潜进去看看情况。他按照之前文森特教过的，先是用机关术“技能强化”附魔了自己的鞋子，这样踩上玻璃渣之类物品的时候更不容易发出声音，然后是对衣服施加次级强化防具，选择一项低级附魔——蹑行，法术会形成一层静音屏障一定程度上降低周围声音的传播。防御力方面，除了长时间生效的出门法术法师护甲，大卫又临时增加了虔诚护盾和熵光护盾，现在的他看起来全身都流转着彩虹般的力场护盾，而这一切异象都被隐形所掩盖。

来到公寓背后的墙角，大卫发出一声低低的嘶吼，瞬间八只细长的蛛类螯肢从他背后破开皮肤伸展开来，与此同时身体一阵蠕动从血肉变成了红黑色带有硬甲壳和尖锐体毛的油亮虫体，如果此时解开隐形，旁人就能看到一只半人高的恐怖炼狱蜘蛛沿着墙壁飞快地爬上六楼。（注1

说实话，大卫还没有习惯这种拥有八只脚却不能扭动脖子的别扭感觉，更别提复眼产生的奇怪视野以及口器里腥臭的毒液了，但这不妨碍他觉得自己现在很酷，普通人的话还得乖乖走正门，自己却在墙面上如履平地，好像半个世纪前荧幕上有个超级英雄就叫蜘蛛侠来着，还有句名台词叫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也挺应景的，自己现在算不算拯救落难女子的超级英雄呢。（注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