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到高三(一)(1 / 1)
如果岁月有颜色,那么,于我来说,那段岁月应该是黑白色。就像老式放映机投屏的黑白默剧片,没有颜色(我一直认为黑白色就如同没有颜色的回忆一般,复古,没有声音。
我叫何昊槿,独生子女,出生于贵州的一处农村,后来随家人搬进里县城边上居住。我向来是一位腼腆又胆小的人,从小便有着骇人的恐惧,在人群中总是十分拘谨。我对生人总是紧张得难以言语,对自己作为人的言行没有太多自信。对于生人,我不知道说什么,怎么说才好。倘若不说话,却又害怕那种两人一同保持沉默的氛围。所以自从我上中学以来后,便没有几位要好的朋友,总是独来独往。仿佛一个人的时候,要轻松自在许多。
那段时光应是开始于219年6月,具体时间早已忘却。只记得那天骄阳似火,热得让人发昏。我们把书一堆一堆地般向新教室。新教室后面有几排书柜,专给学生放置书本。同学们大都一起搬,搬得快,所以他们早早便占了书柜的位置,只剩得一个坏了门栓的柜子给我。
我中考有幸考上兴义市里重点高中。时光荏苒,两年如眨眼,6月开始后,高三已经离开了学校,现在轮到了我们去高三校区。
我们12班的寝室依然都挨在一起,我的寝室人员也没有变化,不过仍是那些人罢了。寝室人都很好相处,只是平时不太常走一起而已。我呢,自然是独来独往,形单影只。寝室里少言,他们谈论的王者荣耀,我从来不玩。他们看的斗罗大陆,我也没看过。我向来现实主义,不喜玄幻浪漫主义的东西。在我看来,那些虚无的东西,没有任何实用价值,所以我也算得上是一位无神论者。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从来也不抵触宗教,即使不相信有佛主、安拉和上帝的存在。寝室宿管管理并不严格,所以大伙经常闲聊,然而我很多时候是在话题圈子之外的,少言。
寝室里有一位叫杜宇翔(我是想了许久才突然记起这个名字的同学,由于言行怪异,情商太低,不会为人处世,加上“政治信仰”与我们大不相同,而被寝室其他人揶揄嘲讽,甚至孤立排挤。这与鲁迅小说中在酒店里的孔乙己十分相似(我不知道这个比喻是否十分恰当。我并不很排挤这人,也许是因为与他没有太多过节。不过他的低情商的言行有时确实很讨人不喜,对此我也很厌烦。我不敢说自己情商有多高,然而这不并影响我厌烦他的为人处世,兴许这也是我的“奇怪之处”。
我的班主任江峰,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烟鬼,偶尔因班级之事发火。说话声音不大,想必曾也是如我一般腼腆的人。他物理讲得很好,可以说是学校一流水平。语文老师陈华是隔壁13班班主任,语文教得好不好实在难说,因为语文这东西本身就需要天赋一样。英语袁老师讲课十分单调,加上那时我总是反应迟钝,一副睡不醒的样子,那“小蜜蜂”磁性的声音左耳进右耳出,于我来说如同弹奏催眠曲。英语课讲作业时,我也如坐针毡,然而没有记背单词,到底没有效率。
搬到高三新校区,不过是换了一个环境,对于未来,我好像没有太多打算。就这样在迷茫与彷徨中开始了一段全然不知而又期待的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