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寒假(三)(1 / 1)
第二日便是除夕,一大早就听见乡下人们赶集的声音。因为外面嘈杂,也因为没有了血管收缩剂的外用药,鼻炎变得十分严重,堵塞到难以入眠。我睡不着觉,只好早起。
近几日以来,睡眠因鼻炎变得糟糕,可我也不得不做作业。十天的寒假,作业比在学校时还多。不过,我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反感作业了,总觉得做好作业,自己的基础仿佛又更扎实一些。
我想每天为自己规定一部分作业,另外外加一些弱势科目的习题。可是最后,因为要过年了,好像也没有做太多。
“村干部把小学门口那一户给封了,听说是有一家人从武汉回来……”
要过年了,家人们也是滔滔不绝。昨日武汉封城。疫情也渐渐严重起来,有个别人因此失去了生命。然而,大多数人,却还沉浸在除夕的热闹氛围中。
夜幕降临时,人们都在家里看着春晚。不过,家里人大都玩着手机。电视也放着春晚,却更像是一个摆设,不太认真的样子。在我印象中,不过是少了小时候那种一家人坐在一起看春晚的热闹,还是一如往日的除夕罢了。
人们没有睡觉,等待着新年的钟声。在春晚节目声与家人谈笑声中,我也终于熬到了快十二点。凌晨的钟声刚一敲响,霎时间,夜空被烟花照亮,响彻云霄。鞭炮声此起彼伏,忽远忽近,夜如白昼。农历新的一年,22年,就此开始了。
在烟花与鞭炮声中,我已难以入眠,便在qq里翻开了说说。里面全篇都是新年的祝福。有群发祝福的,然而单独给我发祝福的人屈指可数。罗企生、周多多,算是意料之中。令人意外的是分别两年的室友赵立成也单发了我新年祝福。意外之后便是些许的触动。那年分科,我们班被拆开分入其他班级,当年的室友也因此分离了。我一直认为,那时的室友不过一时住在一起而不常混在一起的人罢了,就像我现在的室友一般。赵立成无疑给了我一个意外。
我也祝福了他,之后聊起了近两年的状况。他成绩本差我一些,可运气好,分到了跟我差不多好的班级。只是,他在新班级很难合得来,也是独来独往,形单影只。我想,一个人独来独往得太久,想着要是有个人陪伴兴许会更好一些。于是,我便邀请他,下学期一起走。他欣然接受。
正月初一,由于鼻炎,我在近乎半窒息的状态下醒来,看见了许多的群发祝福。我知道,他们不过是顺手将我点上了罢了。在迷迷蒙蒙之中,我听起了歌,试图让自己有些精神,可终究效果甚微。
“我是不是也得发一发群发祝福?”我问着自己。若是不发,好像总少些面子,到底我还是发了祝福。而看到张晨怡消息框时,我犹豫了(也是突然发现原来她的消息框我并没有删除。良久后,我还是单独写上了几句由衷的祝福,然而却是删了又删,改了又改。终于也是写成了,却迟迟不敢发送出去。心脏的神经已是崩得僵硬,紧张到深呼吸。我闭着眼睛,深呼吸,慢慢的,一次又一次。
最后,我还是在略微颤抖的大拇指触碰到“发送”的一瞬间,猛得抬头闭上眼,扣上了手机。紧张着,激动又期待,却又害怕。我居然紧张到这种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