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飞贼乍现亦难逃（2 / 2）

刘业也点头示意，心下决定稍后前来拜访一趟，便跟上彭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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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衙旁厅，刘业同县令马辅分列而坐。

彭纤不欲与本地官吏交涉过密，便将人犯交给刘业带来县衙，自领人先去思茅附近酒庄查访，约定两人之后再行会合。

马县令将手中笔录递给刘业，顺手捧一杯清茶，轻轻吹去热气，品茗一口，向刘业笑道：“刘中候可知此番带来这人可是帮了本官大忙啊。”

刘业接过笔录，闻言也有些好奇了。他将人犯交接后本欲去追赶彭纤，一同前去查探酒庄，却不想这位马县令见到人犯长相后便是神色一正，将刘业留在府衙闲聊交谈，等着这一份笔录出来。

果然这笔录不过半个时辰便落在两人手上了，那刑吏附耳对马县令低声说了几句便告辞退去了。

刘业对此也不惊奇，此世武道昌盛，官府刑讯手段自然极其“丰富”，想在这些手段下撑久一点便需得意志坚逾钢铁，交代如此之快也不让人意外了。

刘业细细读过后，抬头目视马辅。

他尚未开口，马辅已经放下茶杯，开口解释道：“本官之所以留中候在此，便是此因。初一见此人，在下便发现此人面善，方才令人查了缉令，果然便有此人画像。”

“此人便是那批摆夷匪盗之一，以轻功机敏见闻，地位不低，但在五位首领之下。”

刘业问道：“此人交代其受首领之命来思茅盗取财货，这理由当真属实？”

不是刘业不相信县衙的刑讯能力，实在是这犯案由头匪夷所思，一伙颇有势力匪盗的高层以身犯险进城偷盗，只为了些物资钱财？

“哈哈哈哈……”马辅闻言一笑，轻抚胡须立起身来，回首朝刘业笑道：“中候可知刑吏刑讯时此人两次诈言掩饰？”

“他先称自己自行往县城而来自行找点外快，也来快活一二。被揭破后又称受命往官府盗取文书官印。”

“但我朝文书条例历来严格，官印、文书看管严格不说，即算偷盗成功，官衙文书舍去官印外还得加盖主官印文署名，除非他能有本事将本官一并帮了去，否则亦无意义。匪盗首领有摆夷高层出身，不当不知此事。”

“最后才道出自己受命来盗取财货，此时方才前言搭上后语，逻辑通畅。”

马辅笑道：“如此，刘中候觉得这口供合理否？”

刘业愕然，未曾想此中还有这许多曲折。不过既如此，口供中所谓为盗取财货而来倒不是不能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