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章 一坛子糖醋(1 / 7)
“我不跟他过了,我要收拾东西回明州去!”
刚才还伏在床上哭得一抽一啼的人猛地坐起来,用帕子抹了把脸上的泪,殊不知她那一张小瓜子面早就哭花了。
徐慕欢看着妹妹心里五味杂陈,又看看手里内个绣荷包有点子熟悉,但脑子里却一片空白,一点儿线索也想不起来。
她只能挨徐慕礼坐了,劝她说:“你别冲动呀,好歹等他回来,问问这东西是哪个娘子给的。”
“哪个女人给的不一样”
讲着讲着她又哭起来,双手捧着帕子捂脸,看的人直心疼。
“万一是误会呢,你这问也不问的。”
慕欢摩挲她的背,生怕哭坏了,给她道恼,“要不我去问他,问问怎么回事,若真是他背着你跟别的混账老婆的留情之物,我就、我就把这东西摔他脸上去,然后咱再不理他。”
徐慕礼像是吐苦水般,边泣边说:“我体谅他早出晚归的不容易,向来公务繁忙,平日里家中大小事都不敢烦他,如今看来,谁知道他忙什么去了,八成出去会小老婆,还留下这不正经的东西,今日叫我翻了出来,还我当他一心一意是个专情人。”
“我倒是个傻子,信他往日那些个甜言蜜语。”
越说越来气,越想越来气。
若肖彦松一开始就是个朝秦暮楚、朝三暮四的人,徐慕礼也不至于闹成这样。
可他一副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的架势,多年来海誓山盟一遍遍的说,都以为他是个最专情、痴情的,谁想翻出这劳什子,可不是要把人活活气死。
中屋里正劝着,结香急忙忙进来,福了福身子说:“王妃,王爷请您去一趟内书房,说是肖大人来了。”
徐慕礼这会儿听不得一个肖字,复又扑倒在床上哭起来。
徐慕欢给结香使了使眼色,让她照顾好徐慕礼,自己拿起那个惹祸的绣荷包往外去了。
已是黄昏将入夜,这个时节天长,其实已酉时过半,王府陆续掌灯。
肖彦松这会子也是急的一脑门子汗,用松柏青的帕子抹了两把额头。
俞珩看了肖彦松拿给他的信,上面统共一句话“吾决意去,不必寻”。
读起来倒十分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