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最后的准备(2 / 3)
“话说就算不是在对话过程中,你也能读心吗?”
“当然可以,对于观察者来说这个世界没有秘密,不过您还是特殊的,我是因为知道您今天终于准备妥当,才特意一直伴随您左右的。这样才能勉强感知您的想法。”
“什么准备妥当,你不会认为我接下来立马就要去元界吧?”
“当然不是,而且我知道您的计划,巨虫星的坐标和之后的跳跃路线我已经输入到为您准备好的维度飞船中了。等你觉得可以出发了,前往依维哈芬的停机坪,一眼就能看到您的飞船。”
“我怎么感觉这里有坑呢?话说你知道巨虫星上的那个‘上古遗物’到底在哪吗?”
观察者飞到我面前,我感觉祂好像笑了一下。
“不好意思,冕下。因为您的伟力,我也不清楚‘上古遗物’到底在何处,我甚至不知道它到底是什么。但我可以告诉您,它在那快面积最大的大陆上,按照您的这台机甲的性能,估计用不了几天您就能有所发现了。”
“你不知道‘上古遗物’的事?”我有些诧异,明明刚说完自己面前没有秘密。
“亲爱的冕下,您最近的凡人体验似乎让您忘了您的身份,我‘伟大的作者’,在您‘按下不表’的描述下,就是对所有存在最强的遮蔽。虽然在您的念头里,可能只是几个字的描述,但体现在这个世界中,可能就是无与伦比的灾害或大事。”
“哪有那么夸张!”
“那您认为‘第一元宇宙联盟’为何破碎?旺图图斯人的悲剧又由何而来?”
我默然了,我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
是的,创作故事就是这样,的轻描淡,往往于故事中的人却仿若天崩地裂。创作不是续写史书,作家不是在记录那些发生的,而是促使那些去发生。为了故事“好看”、情节“曲折”,作家往往总是故意制造悲剧和冲突,尤其越是宏大的主题,其中蕴含的悲剧越深切晦暗。就像如今很多作品为了博人眼球,将“黑深残”贯彻到底,行文之中全是令人窒息的绝望。我记得曾经求学的时候,老师跟我们说过,作家不要太“喜欢”自己的角色,因为要是太喜欢的话,就无法将苦难施加其上,而角色也会像开了挂一样偏离自己的轨道,最终看似幸福美满,但其文学生命力也就此干涸。
我过去虽然不至于刻意“黑深残”,但就这个故事中苦难也确实并非少数。尽管我总是告诉自己,就算不这么写,“如果是真的话”这些事也会自然发生。但事实真的如此吗?或许我不是那么追求“真实”,“新星城”的惨剧就不会发生,“鸥凰”的家园“神树”便不会倒塌,旺图图斯人的苦难不会来临,元界此时的动乱也不会进行。
我突然明白为何观察者的言语透出一股嘲讽,因为祂们正是我最大的受害者之一,看似凌驾于一切之上的族群,又何尝不是徘徊在永恒的牢笼中呢?所以祂们才如此想要故事能够继续下去吧,甚至不惜冒着再无未来的可能将我拉进来。
让我也,成为这“囚笼”中的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