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惊变（2 / 7）

第三句话，出自西方的《圣经》，告诫人们‘行事为人要光明磊落，好像行在白昼。不可荒宴醉酒，不可放荡纵欲，不可纷争嫉妒。’“

他一边念，一边拿起粉笔将这三句话写在黑板上。

“这三句话，意思都很浅显，大家一看就懂，就不用我多做解释了。

同学们，我有时候想，从某种意义上讲，我们每个人的人生其实就是各种选择的答案集合——你来到这个世上，是你父母相互选择对方组成家庭的结果。周未你有约会，穿什么衣服出门，是你潜意识想给对方留下什么印象的选择结果。而在不久以后，填写哪所学校和哪种专业，则是你的个人兴趣或现实考虑的选择结果……

人生无所不在的选项，有些很容易就做出选择的决定，甚至很随意。有些则需要慎重对待，颇费思量。有些选择结果无论对错无伤大雅，比如早上来学校选择骑车还是走路，最多不过是影响到学校的时间早一点晚一点，结果都是一样。但有一些选择，一旦做出却影响深远，甚至会让你走上与之前完全不同的另一条人生道路……

人生中的选择题不会像试卷答题那样提供abc选项给你挑选正确答案，也不会有人在你做出选择以后，拿着标准答案为你打分。你只能自己给自己打分，自己为自己做出评判，也要自己来承担你所做出的选择后果。“

周放歌语速放缓，声音更加深沉：

“考试答错选错答案会丢两分三分，但答错一道人生选择题，可能会失去很多很多。利益的取舍、情感的冲突、欲望的驱使、世人的眼光……这些因素都会影响你的选择结果。我需要提醒的是，无论将来你面临何种选择，这个选择将会是多么困难的利益取舍、多么强烈的致命诱惑、多么复杂的情感纠缠……都请记住老师刚才说过的这三句话，永远记住——无论做出什么样的选择，它都不会损害到你光明磊落、堂堂正正做人的根本底线！“

最后一句话，神情凛然的周放歌几乎是以歇斯底里般震耳欲聋的声音吼出来的。

教室里寂静无声，落针可闻。

……

中午，曹前进和柳妍师生二人走出县公安局办公楼。

抬腕看了看手表，曹前进“唉呀“一声：“都一点了？！不知不觉搞这么晚……现在回去饭堂也没菜了，干脆，我们在外面随便吃点吧。怎么样，柳老师？“

柳妍的脸色明显比上午好了一些，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林泽学生一个，自然听从老师的安排。

三人走下台阶正准备去停车的地方，一辆闪着警灯的警车开了过来停下。

后座下来两个警察，一位径直去开后尾箱，另一位则弯腰从车里拉住一个人的胳膊拽了出来。

拽出来的人戴着手铐，脚步踉跄一下刚刚站稳，便被警察推搡着往台阶上走。

“爷爷！“

林泽惊叫出声，他万万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爷爷，并且还是被控制着失去自由的样子。

“干什么！站住！“

警察拦住冲下来的林泽，大声厉喝。

林泽左冲右突想要摆脱警察的阻拦，脸上焦急万分：“爷爷，爷爷！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要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