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苏曳访友平西侯,宗阚苦心难教子(1 / 4)
话说回定北侯府,苏曳此刻正和侯府总管丁承正骑着两匹快马向临阳城东方向前去。
街巷两旁行人来往很多,走街串巷的手艺人们各是寻一处“风水宝地”正欲择一良机飞黄腾达。
“诶,黄木匠,快点回你的位子上,要不然衙门的白捕头又该找你谈话了……”
“李记豆腐坊的,别在这瞎磨蹭了,你家摊位门口都快排成长虫了,快点回去,别影响咱生意!”
“嘿几位兄弟们,咱一会儿晌午手上没活儿,咱去街区那边转悠转悠,听说新来个说书的,讲着是高将军他们的事儿……”
……
苏曳和丁承此时并无心情听这些人之间的讨论,只不过在专心骑马,因为当今圣上特意下了一道旨意,在临阳城内若无重大军情或圣上应允,任何人不得在城中骑马驰骋,据说当年圣上就曾被先珂王骑马冲撞过一回,在心里刻下了烙痕……
“曳哥,咱这次是去哪啊?这都出了城门了,您说去找宗哥呢,可平西侯府在南城那一片儿。咱这是南辕北辙了啊?”丁总管骑着马,把脸转向一旁的苏曳问道。
“哟,老丁你这都能用上成语了?可以的啊,这可不是当年那个大字不识一箩筐的你啊,哈哈,很有进步!”苏曳没有急着回答,反倒是捋了捋下颚的短须,缓缓地说道。
“侯爷!都啥时候了,您还开我玩笑,您是想着把清儿小姐嫁到他们宗家去,宗家的那个小决是挺不错的,和咱家清儿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从小净和清儿玩了,可是您一声招呼都不大,径直跑到平西侯府里说要把自家闺女嫁到这里来,谁家主人不疯啊?但宗哥咱知道,和您的交情更不必说,可能他们还等着清儿嫁过去呢,可是最后最关键的是曳哥您带我还跑错方向了,这是什么意思?曳哥你是不是被夫人气糊涂了?”丁承没好气地说着,手上青筋暴起,一副怒气冲冲的模样。
“嗬,老丁啊,我这听了半天,才听出来你这是拐着弯骂我老糊涂呢!嘿,我真是服了啊,老丁啊,我没糊涂,咱们这要去的就是城东直落驿,老宗他刚卸了长安留守的担子,皇上准了他半个月休沐,这会儿他们一家子就在城郊享乐呢,你想明白没有呢?”
丁承听了这么一大会儿,自是早已听懂了,回道:“原来曳哥你心里比我们还关心清儿的事儿啊,也对,先去直接找宗哥,到时候事儿一成,在把之前的老兄弟们统统给信儿,好好热闹一回!”
丁承正骑着马兴高采烈地说了一大堆话,苏曳没等他说完,直接打断道:“事儿成不成还两说呢!你别上头了,专心跟着我,先找着老宗这人再说别的!”
“遵令!”说完,丁承随手正准备一挥马鞭,想要再加快点时,苏曳连忙唳声喝斥道:“行了,别加速了,一会儿被守城卫兵发现再给羽琨添乱!”
“是……”
城东直落驿馆,一处屋内,有两人分隔案几相对而坐。
其中落座在主位上的灰衣中年跪坐在蒲团之上,双目紧盯着面前的青衫男子,双手似是半握拳状,眉头略微紧皱,喝了一声:“吃!”
青衫男子无奈地撇撇嘴,随即说道:“爹,您这嘴咋一从长安回来就跟吃了那马粪一般,又冷又臭,您光说吃有什么用啊?您想让儿子吃什么?吃马粪吗?”
那灰衣中年一听,脸色顿时阴了下去,但又咳了两声,答道:“决儿,你如今也有十八了,像你之前的那些丽红院的纨绔们近期就不要厮混在一块了,有时间多读读兵书,练练拳法啥的……”
“爹你烦不烦啊!您也知道我够十八了啊,我之前一个劲的练武研读兵法就像进入京营锻炼,您就是不让!我一去丽红院您倒管上我了,这是什么理?”
“咳咳……你想说什么?什么什么道理?”
“老头子我说您就别口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