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事极必反（2 / 3）

小毛头一边大喊，一边连跑带蹦穿梭在河岸与停船之间，不停地拍打着各船的船舱，他知道，大部分的船舱中都睡着人，他必须尽快把人都喊起来。

不多时，岸边停船的船舱中便亮起了点点星火，不断有人从舱中钻出，警戒声也从原来一个小毛头变成十几二十多人杂乱的喊叫。

“有鹰来了！有鹰来了！”

“快拉网！”

“都起来，快去喊人！”

……

随着喊声的不断增多，码头上的火光也越来越亮，人手也越来越多，他们大部分都是之前的水匪改行而来。喊声中的“鹰来了”，是当地的匪话，意思是敌人逼近。“拉网”，意思是拉开架势，准备迎战。

十几艘战船拉开架势，排成一排。在离岸边一百步距离时，发动了进攻。

“嗖！嗖！嗖——”

夜空中响起了阵阵箭羽划破空气的响声，随后便是岸边的声声惨叫。

码头上的船家和脚夫们虽然是水匪出身，但如今并没有适合防守或进攻的兵器在手，面对划空而来箭羽，也只能赶紧找地方躲着，来不及躲的，就只能硬生生地或中箭倒地或哀嚎求援。

“下水！下水！”

“把火灭了，别露火光！”

此刻也分不清是谁在说话，谁在指挥，只要是听着有道理的，大家就听话照做。

灭了火光，是为了不向敌船暴露位置；而下水，一来，是为了隐藏，二来……这是发动反攻的信号。

这群人骨子里的水匪血性已然觉醒，岸上的混乱很快就自发整顿。而不远处闪动着向这边移动的火光，也让岸上的人们多了几分底气。

“割他们脚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