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牛的世界（2 / 2）
我们俩个正在议论时，一个奇异的场面已经展现在面前。
就听远方有奔跑声，那声音越来越近，只见一头雄健的大牛带着七头小牛竞相而走，这八只牛姿态各异，那头大牛的头上长有弯弯的长牛角，威武雄劲，带着七头小牛环场一周，并陆续回到了大殿的中间，大牛站立在中间，小牛围绕在大牛的周围，此时只见一个圆柱体从中间升起，并展开了全部，这时大家看的清楚，这是一个铜铸的圆体束腰形器，在束腰的中部还有两个虎耳，下面有四腿。
我看到这个后，对省命说：
“这个我知道，当年我的一个朋友在沪博，他带我参观了博物馆，特意介绍这件器物，当时，这件器物出土于云南，名称叫八牛贮贝器，这是云南滇式青铜器中极具特色的标志性器物，也是博物馆中的镇馆之宝。
除这任器物外，还有一件名叫四牛鎏金骑士贮贝器，那件器物也是束腰圆筒形的贮贝器，器腰两侧各装饰一个虎形耳，虎作向上攀爬状束腰圆筒形，两侧亦有虎形耳，在其上面有一个鎏金佩剑骑士，骑着高头大马，战马昂首挺立，马尾挥洒上扬，口微张，目光锐利且炯视前方。在骑士的周围有四头体格健硕的牛，围绕着中心在奔跑。”
接下来出场的是西夏铜牛，铜牛入场奋蹄前行，进场后摆出了跪卧姿态。只见牛首高昂，鼻子微微上翘，眼睛圆睁且外凸，目光炯炯有神；双耳直立呈椭圆状，牛的双角弯曲，牛的全身肌肉特征明显，特别是颈部的肌肉线条非常清晰，皮肤下面有一根脊椎骨，从颈部一直延伸到尾部。
说起这件西夏鎏金铜牛，还有一个故事，说是当时在清理一座陪葬墓中，1977年，考古人员在西夏王陵进行考古发掘时，看到墓葬被盗掘的残状，一个年轻人气的忍不住朝着一堵墓壁踢去，没有想到竟然踢出一头价值连城的鎏金铜牛，这头铜牛全长12米，重188公斤，铜铸空心，全身为鎏金，出土时散发着金光。
今天看到这件鎏金铜牛，可以说是十分的幸运，也要感谢那位年轻的考古人，那不成熟的一脚却成为佳话，而这件鎏金铜牛可以说集铸造、鎏金及抛光等工艺为一体，在造型方面，达到了以形传神、神形兼备的境界，反映了西夏人对牛的尊重及独特的工艺技术。
牛的故事一幕幕的，而这个时候走到台上的是一个清代皇帝装扮的人，他指挥着将一头真牛大小的鎏金铜牛放置在湖水边。安放好后，摆上了香案进行了祭祀，同时这个皇帝还宣读着文诰：“夏禹治河，铁牛传颂，义重安澜，后人景从。制寓刚戊，象取厚坤。蛟龙远避，讵数鼍鼋。此昆明，潴流万顷。金写神牛，用镇悠永。巴邱淮水，共贯同条。人称汉武，我慕唐尧，瑞应之符，逮于西海。敬兹降祥，乾隆乙亥。”
“乾隆乙亥，这原来是乾隆大帝。想起来了，这头铜牛正是那颐和园边上的那头镇水神牛。”我拍了一下脑袋，对省命说。
省命说：“这头神牛的朝向有一些问题，牛的身子朝东，头扭向西北，这不是正好冲着织女所在方向？”
我对省命说：“你观察的很细，这个朝向正是牛郎和织女的方位，应该和牛郎织女有着密切的关联。”
镇水神牛，说的也怪，有些事真的经不起念叨，说镇水神牛，神牛就来到了。
这镇水神牛为生铁铸造而成，也称为开元铁牛，共有二组，由二牛二人组成，原在蒲津渡，本为唐代蒲津渡桥的遗物。
这铁牛每尊高近二米，长约三米，宽约13米，前腿作蹬状，后腿作蹲伏状，牛首昂立，两个牛眼圆睁，呈负重状，在牛尾有横轴，轴直径4米，长约23米。横轴是用来拴连桥索的，在每个牛的一侧，还有一个高鼻深目的胡人作牵引状，原来的铁牛头西尾东、面河横向两排。这个描述是一个大概，实际上每一个铁牛和胡人形态都是不一样的。这此铁牛的下还有底盘和铁柱，各重约达4吨。
省命看到这里，给我传音说：“没有想到那唐代人还有这样的智慧。以铁牛镇水，正合《易经》所说：‘牛象坤，坤为土，土胜水’。古人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铁牛置于河岸之上，可以对肆意泛滥的河水起到一种震慑作用，以铁牛来镇压，也是大禹王的创意，当年他为治水，请神牛助他，并铸铁牛沉入水中，以征服水患。而这黄河大铁牛也是如此，这里两对铁牛和胡人代表着阴阳，那铁柱实际上代表着天，以七星布局的方式，涵盖了阴阳，囊括了天地。
这黄河开元铁牛刚刚上场，紧跟着就一个重达5多吨的大石牛，这个庞然大物来到场内之后让人震撼。
此时，又出现了一个图案，那个身体部分用红色的颜料画成，用黄色的线条构出长长头部，在其前面画了一个很为形象的牛角。这个图案刚刚呈现出，又有一个巨牛画出现了，这是用三条复线画出牛的背部，用两条辅线画出牛的腹部和后腿，线条流畅圆润准确地把牛的各个部位及轮廓进行了勾勒，用复线来构画动物或牛，使人感觉这画中的牛复活了，在生长着。
这两个牛的图案，是古代先民画在山体上的岩画，那个极简的岩画牛我是第一次看到，而后面用复线画的岩画牛，我知道这是宁夏贺兰山的一副岩画。啊可能是这块神秘的土地上最古老的，以牛为原型的岩画遗存了，也昭示着先民对牛的敬畏、崇拜。
刚刚已经出场的和没有出场的，现在都已经陆续来到大殿上，其中我认识的有老子的座骑出关的《青牛》，陕西出土的《西周牛尊》以及《西汉错金银云纹铜犀尊》，太原市王郭村出土的北齐《冲天牛》，唐代宰相韩滉所绘的《五牛图》等等。
这个场面真是牛器冲天，牛气冲天，神牛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