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记忆初始(4 / 4)
"那就要一捆吧"。
快要出街口的时候,安老汉站在离卖油炸耙不远的地方问孙子"吃饱了吗"?
"没有"安小刀舔着嘴角,意犹未尽的答道。
安老汉快步走到炸油炸耙跟前"几分一个"?
卖油炸耙的老大娘头也没抬,很专注的在油窝里翻着,"4分"
“一角钱给3个行吗"?
"行"。
天已经快要黑了,祖孙俩往沙岗坡的方向紧赶慢赶,安老汉右手拄着烟杆,左手抱着一捆十来斤重的土烟,脸上洋溢着狡黠的微笑"色泽还可以,香味也行,略有点润,再晒两个太阳就可以抽了",安小刀的左手举的高高的,今天掉了半截手指,现在还很疼很痛,右手手心里还拽着两个没吃的油炸耙,快要到河边的时候,就看到已经有很多人在排着队等着过河了,有背上背着货物的,有肩上挑着东西的,有牵着娃抱着崽的,有马有牛有羊也等着过河的,有大声嚷嚷的,有小声滴沽的,安小刀就听有人在说"河水好像比上午要湍急些了"。
有人应到"是勒,河水都超过石墩好高了"。
还有人附和着说到:"不打紧的,河水不深,只是到成年人的肩膀而已"。
前面的人和牛马一拔拔的过去了,轮到安老汉祖孙的时候,安老汉又蹲下身子,"爷爷,不用背,我自己能过去"。
"那你注意点"。
安老汉在前面小心翼翼的走着,还没有到河中心的时候,就听到身后"扑通"的一声,安小刀掉河里去了,河水湍急,很快就把安小刀冲岀去两米多远,安老汉烟杆顾不上了,才做的迪卡布长衫也不顾了,刚买的一捆叶子烟也完全打湿了,几步就跳到水里,河水太湍急了,安老汉根本追不上掉到河里的安小刀,再加上安老汉还穿着棉布长衫,经水一打湿,就更追不了,
"快快,救救我孙子"安老汉呼天抢地,他哭了。
这时,一个三十来岁的年轻汉子,丢下手里的东西,沿着安小刀被河水冲走的方向追去,追了一百多米才追上,紧跟着跳进河里一把提着安小刀的衣领来到河边,安小刀已经喝了不少水了,被呛的说不岀话来,脸色铁青,双眼紧闭,这年轻汉子立刻提着安小刀的双脚,头朝下,这时,也有别的人赶了过来,捶打安小刀的背部,过了好一会,安小刀才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爷爷,爷爷,油炸粑掉河里去了,我的油炸粑呀"安小刀心痛连连。
安老汉恕道:"没被出脱了就好,还油炸耙呢!
安小刀又听着边上的人说"此小儿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那一晚,安小刀痛醒了又睡着了,反反复复的做了好多好多梦,他梦见自己天天都有羊肉汤锅吃,永远都有吃不完的羊肉汤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