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太行陉军论(三)(2 / 2)
傅九娘盯住岑天,手里显现出两根青铜长针。岑天一见两根青铜针,顿时停住,憨笑中也拿起另一碗药汤一饮而下,苦得他呲牙咧嘴。逗得九娘笑声不断,再三叮嘱两人烫脚后才离开。
“岑天,小白呢?”
岑天心有余悸地指指傅九娘,姚刚伸手捂脸,自从小白行军途中不小心展露自己识药采药的本领后,被傅九娘发现如获至宝。偏偏小白是个贪吃货,被傅九娘精心所制的美食佳肴所惑,早就不知不觉中被九娘拿捏得死死的。现在小白就是一名采药童子整日奔波不停,还傻乐乐地找九娘讨食。
月至中天,姚刚替睡在旁边岑天压了压被角。一声唿哨声中,小白身形自黑暗中浮现。
“小白,看护好四周!我去下道果识藏查些事情。”
姚刚当下盘坐结印闭目,灵觉舒展,又一次来到自己的识海之中。
姚刚双瞳之中,阴阳鱼各自逆时针而转,魂魄之力流转,识海中小树已长大许多,叶长如柳,九枝如弓,朝向各方。原先树顶上的白玉蝉,己经挪至树身上方,二十三道金线粗了许多,似二十三道细细的金环。姚刚结九字真言印一点白玉蝉,玉蝉张嘴一吐,吐出一道光茧,光茧之中正是孔子严所留《东汉纪要》。可惜,以姚刚现在之力,只能读其前三卷。姚刚不敢浪费时间,因为在此每时每刻都需耗自己双瞳中的魂魄之力。当下姚刚查看东汉疆域图,一点点放大至太行山脉,详查太行八陉纪录。
白陉的历史始于何时,无确切记载。《汉书·地理志》河内郡只提到“太行在西北”,未说山中有任何关陉。晋代郭缘生既将白陉列为太行第三陉,说明白陉的历史至少始于晋代。唐《元和郡县志》,将太行陉与白陉并提,白陉仍是进入上党郡一个重要关隘。宋代,白陉属河北西路卫州共城县,但是,宋王存的《元丰九域志》和《宋史·地理志》并未提及白陉。《嘉庆重修一统志》卷19载:“在辉县西五十里,接修武有白陉,太行第三陉也”。在明末清初修的《读史方舆纪要》中,也只是提到“有白陉”,也未述及其历史。即使在清末修的《河南通志》、《卫辉府志》中仍查不到白陉。究其原因可能是白陉所处的地理位置不利于交通往来。八径中的大多关陉附近都是河谷狭口,而白陉只是盘旋在山峰中的崎岖小道,交通往来十分不便,打仗用兵经常绕道而行。
昌平县“北十五里有军都陉”。因陉在军都山,故名军都陉。有一些史籍中将居庸关与军都陉并提,是因居庸关为军都陉道上的关隘,居庸关亦曰蓟门关,均为南口至八达岭通往桑干盆地的天然孔道。居庸关得名,始自秦代,相传秦始皇修筑长城时,将囚犯、士卒和强征来的民夫徙居于此,取“徙居庸徒“之意。西汉时期称居庸塞。
太行八陉就其地理位置讲,可分为南四陉(轵关陉、太行陉、白陉、滏口陉和北四陉(军都陉、浦阴陉、飞孤陉、井陉。随着中国历史上政治中心和经济中心的北移,南北四陉的作用也随之变化。在宋代以前,政治中心集中在长安、洛阳、开封、邺等,南四陉是中原的自然北屏,该线以南川原平衍、少险可依,占据南四陉,控扼太行山南端,处于居高临下之势,攻京都者可驰骤易达;保京都者可屏藩坚固。元以后,建都北京,政治中心由中原移至京都,太行北四陉成了安邦卫国的门户,所以从元开始当政王朝都要在北四陉修堡筑垒,加固长城,守以重兵,比如仅军都陉一处,明朝即派守兵13762人,置道口墩塞73个、城2个、堡3个。
……
姚刚睁眼,心动神安,心里终于明白今时今日,太行第三陉白陉,应该未被发现,白陉茶马古道行商始于几百年后的晋代。太行第八陉军都陉,今称居庸塞,恐怕也是只有当地百姓才知道的土塞,未被正史所记,毕竟昌平县已属幽州边关,应该在几十年后,建武15年,光武帝刘秀迁代郡,上谷郡两郡百姓至居庸塞居住,才大力修筑成关——居庸关。军都陉才被视为北抗匈奴,出兵草原的军事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