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成(1 / 3)
此间有道,各行其事,或争相竞力,或各自安好。
“好了,不就是个碗,等这次赚到钱买新的,咱们这么大的情谊几个破碗都不值?”
有粮见满屯那一脸心痛,却是想到此行艰险,以后能不能用得上都俩说,忙是出言安慰,可不好坏了气势。
转头间。
“小牙,你来时可看见官府的人?难道没人管,不是说故土难离吗?”
有粮想的更多些,他早先就隐约觉得要出大事,可从来没想过会乱了一县之地。
官府虽说除了催粮缴税多是不会露面,村里里正,三老及一帮子帮工,维持着秩序不乱,不会出啥大岔子。
可一旦事情恶劣那便是风暴雷霆,家破族灭。
再有律令严苛,规矩不论巨细都由官府监察执行。
若无行令,迁家获罪,所以即使生存艰难,也不得不依存故土。
可这次竟然全村搬离,磨盘村可是县里最大的村子。
其属隶颇多,毕竟民以食为天,食以安为先,然而今天的事怎么看,怎么觉得有猫腻。
他哪里知道,这次事情突发,虽然是偶然,可实则必然。
至于他们的县令老爷,不是忙着拾捣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就是牵挂着自己的未进门小妾和未出世的儿子。
县令堂下的各级老爷们也不想平和安慰的皋兰县会给他们这般大的惊吓。
他摇了摇头不再多想,看着自己这九个人虽有些彷徨,可自打饮了结义酒,叩了忠勇头,无形之间关系更为紧密了。
既然决定了,那就宜早不宜迟,早点动身,万一官府强制起来,又一次鸡飞蛋打。
九人匆匆收拾了一下,有粮和满屯去屯里找了三架独轮车由王家兄弟和李水清推,其他人除了小牙背着干粮,都各拿一条长担子,两头系着粗麻绳。
众人按惯例烧了纸拜了香,风风火火地上路了。
早晨的十字镇,出现了奇特的一帮子人。
别的都争相恐后从磨盘村往周边村跑,只有他们往磨盘村跑去。
此时磨盘跟前空旷无比,四周一片杂乱,所幸人们居住的地方离磨盘最近的李富贵老爷家也有个三四百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