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有一点点小意外（2 / 2）

“还有气，眼睛还在眨，还活着，打电话叫救护车！”

“别动，肯定骨折了，还有内伤，别动，等大夫。”

在人群中，透过几条匆忙闪动的腿，一张雪白的脸突兀出现在吴维的眼睛里，一个有些艳丽的面孔。眨动的眼睛，淌出一丝血嘴唇，眼神先是痛苦、有迷茫，最后还有些解脱。

后来听说，那个叫全睿的高二女生死在医院里了。有传说，她的精神有些问题，那天又与家里人吵架，就从六楼跳了下来。

这是吴维第一次近距离看到死亡，又是自己知道的人，所以受到的冲击很猛烈。那些在当时突发情况下有些懵懂地留下的破碎画面一直留在吴维的记忆里，特别那张惨白而又艳丽的脸。

就在几天前，当吴维还处于一种初来贵地，还有些恍惚的时候，这张脸又出现在他的眼前。

刚来到这一世时，吴维看周围总有一种在房间中隔着毛玻璃看外面的感觉，自己原来的世界还是那么清晰的在脑子里，总是情不自禁地与眼前相比较，这种对世界旁观者的状态让吴维有不真实的感受。

这张本在脑海中的艳丽的脸又出出现在眼前的一瞬间，吴维才明白过来，此时非彼时，此地非彼地，此人也非彼人。

人，真的不可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中，那奔流的浪花和卷涌的泥沙早一去不回，只有自己又回来了。虽然这个道理，从吴维一穿过来就清楚了，可从自身的心理，自这一刻起吴维才真正体会到：自己真实地活在这个真实的世界里，非梦非幻。

这是意外？是自己小蝴蝶的翅膀扇动下而发生的意外？

“小蝴蝶？”

噫……，真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