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缚字令签(2 / 3)
李崇江先是诧异,摊开手,“不知道。我就是这么学会‘缚’字,用这种方法能确保苏公子学会,别的办法我可不敢保证。”
他觉得苏服白很矫情,不就是捆个认,又不是上刑,更不是杀人。无奈,是丁史官的朋友,他还要好言相劝。
“他们夫妇也是倒霉,夜间在河中捕鱼,被钦差大人看到,说是有通敌嫌疑,被抓进牢中。当晚所有出船的渔民都被抓了。”
河海县北面是一条大河,名为符阳,过了河便是北境,不受开明国统辖。东面是海,海上有不句国的战船横行。
较真的说,河海县的渔民但凡出船就有通敌的嫌疑。县衙一般不管,不让出船还叫渔民吗。河海县两面邻水,所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很多人以打渔为生,钦差一句话就抓了近百渔民,弄得民怨很深。
“这件事说重也重,说轻也轻,等到钦差大人离开河海县,放走那么几个人也不是不行。”
李崇江故作神秘,“丁史官在县衙更新《河海县志》,连知县大人都小心伺候。若是这名女囚能为苏公子学习‘书’出一份力,我在知县大人面前也好开口,事后将他们夫妇放走,回家赡养父母、照顾儿女。苏公子也是做了件善事。”
女囚膝行爬到苏服白跟前,连连磕头,语速很快,口音又重,听不懂在说什么,但能猜出肯定是求他捆绑自己。
苏服白为难,现在拒绝倒像是害了对方,“她丈夫也在牢中?”
最绝望的莫过于给了希望之后再掐灭它。
他不忍心拒绝,但也不好对一名女子上下其手。虽说对这个世界还不是很了解,不难看出封建礼教很重,男女之间过于亲密的接触,不管什么原因,她放出去之后日子都不会好过。
救人救到底。
好一阵子衙役将一名男子带上来,不仅头发是湿的,新的囚服都带着湿气。
两个囚犯相拥痛哭,女囚快速说着什么,还是听不懂,随后男囚跪倒在苏服白跟前,说了一大串话,只能模糊听懂“恩人”。
苏服白哭笑不得。
自己算是他的恩人吗?应该算是吧。不打不骂,只是用绳子捆几下就能换来人身自由。至于他为什么坐牢,有多大的冤屈,又不是自己害的。
在李崇江的引导下,苏服白将男囚手脚捆起来,衙役们立刻上前解开绳索,李崇江则趁机指点他哪里做得不对,不够流畅,以及捆绑不同部位需要注意的事项和所能达到的效果。
之后再重复。
起初还有些不适应,很别扭,渐渐的投入其中,追求捆绑的效果、效率,脑子里只剩下动作到不到位,绳结够不够紧,对方有没有可能触碰到自行解开,是否存在挣脱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