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的人(1 / 2)
自己什么时候不哭的?十来岁吧。谢秦都23岁了,时不时的来一段自我委屈。
刘家金心里看不懂。知识更早接触的城里孩子,不是更应该先进入理性时期。但是谢秦这个大惊小怪的玻璃心的特例打破了自己的认知。
“叮。”电话响了,是工作领导的电话。刘家金去车外面接电话。
谢秦开始不委屈了,耳朵认真的听着外面的说话的内容。
“晚上十点了,他们单位也开始卷了吗?”倪广欣从瑜伽状态收了回来,悄悄做到谢秦对面,问:“女领导?”
“嗯,上次陪唱的那个,曾副处长。”
这是年终活动的事。曾副处长带不少新人加入市里退休老人的展示会,参加活动前要求刘家金学点老歌,一般八、九十岁退休听过的歌。
刘家金的歌喉是不错,平时爱唱马斯卡的歌。对这类老歌也正式拜了音乐老师,单一首歌学了整整一个月。
活动那天也带这两位好朋友一起去。现场其他的青年表演流于形式,简简单单的凑合着表演。没人像刘家金这种充分准备,把简单的歌,唱出专业性,曲的精神被演绎出来。歌唱打动不少现场老人的心。很多老人热泪盈眶,似乎重现热血沸腾的年轻时代,拼搏不懈的精神传递到在场的年轻人心中。
“领导班子里赞叹,效果不错。五四青年节的时候要准备一场大的,万人以上的正规表演。”谢秦听到了内容转述着。
“还有几天?一首歌学得会呀。不会年年吃一首歌的老本吧?”倪广欣疑惑,又不是专业歌手,学几天拿得出手么?普通人的水平不打磨上台就是笑话。上次那个晚会就有千号人,那些正常准备的小青年被刘家金压下去,也属于给有准备的人让路,合情合理。但是万人正规表演,在台下十年功辛苦练才心不虚,好吧。
谢秦解答:“没事。他的音乐课没落下,一个月一首的储存着呢。是专业选手突然来不了了,替补用的,不一定真上台。”
“喔,救场备胎。对了,还是那位音乐老师教吗?二十来岁的,姓周的?”倪广欣更好奇,“刘家金这准备是有心还是存属无意?”
“是小周老师和她老公大邹老师一起教的。”小周老师教得是原曲原貌,大邹老师教得是创作新曲。大邹老师创作来自那一辈人的人人传唱原曲精神。刘家金认为那些震撼的,集体的精神力量是那个时代独有的,他要吸取下来,进行再创作,用此来打破现代青年迷茫和无助感。
谢秦补充地说:“纯属兴趣。刘家金很喜欢大邹老师的新曲,他说要理解这样的曲子,还是先学会原曲。所以小周老师那里一月一首歌的学习计划没有变。”
倪广欣说:“你听会了没有?来唱一个。”
刘家金高频练习总是有听到,曲调简简单单,磨着耳朵,谢秦自然是能唱出来的,但唱出的感觉跟刘家金不在一个层次上。虽然说自己的歌五音都全,模仿曲目表达的精神也神似九分,欠缺些磅礴的力量,少了些内心的力量,无法传递强烈共鸣感。“不行,我只能唱些靡靡之音。”
“你谦虚了吧。”倪广欣笑了。刘家金的声音极其磅礴厚重却不失凛冽的金属感,或锋利或咆哮。谢秦的声音是沙哑感带着心碎般地轻抚与摩挲感,或情人细语或细腻叙事。两个人唱同一首歌,给人是绝对不一样的享受。
门开了,刘家金进来,一皱眉。谢秦立刻收回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倪广欣拉上的手。
“今晚你们睡横床吧。我背你的时候,闪了腰,不能睡驾驶室了,卡桌翻开的床我来睡。”
“啊。不行不行,我睡驾驶室。”谢秦一阵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