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回 为民造福保平安 开渠筑堤遇麻烦(1 / 2)
其实,冀老先生的这一番言语也是客套话,他虽然嘴里这样说,可心里并不是这么想,也为过于谦虚吧!袁大人见他有些固执,结果一开头就吃了个闭门羹,也觉得他确实和一般常人不同,不光孤僻有点冥顽,还让自己掉了面子,而且也感到很尴尬。于是他心里就想,我和表弟这次就是专门来请他的,则需要耐着性子才是!常言说得好,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只要我诚心相邀,相信也一定会感动他。
接下来,袁大人便又推心置腹的道:“我说您老人家也太谦虚了吧!晚辈我曾经久闻您的大名,老先生既是一位具有鸿鹄之志的高人,且又是位虚怀若谷的贤达之士,这是许多人都知道的。然而,我今天特意来请您出山,就是想让您为国家再次出力,为社会、为黎民再做贡献!按说这也是国家需要,黎民百姓的期盼。况且老先生的身体又很康健,晚生看您神采奕奕,精神和体力也比较充沛,我希望您老人家千万不要再推辞了”……
而对方闻听后则苦笑道:“说实话知县大人,您也太高抬我了,如今我也确实老了,真的不中用啦!也实属于是朽木一根。又像是被冻僵了的一条蛇,其精力又一天不如一天,我讲这话也是很认真的,并不是与你开玩笑!”看他的样子说的也是实在话。
袁大人便接着他的话茬道:“老先生可记得古时候的姜子牙,据说,他八十八岁才入阁拜相;而乐良浩八十二岁中状元。其次又有廉颇古稀还领兵;黄忠八旬威震定军山!古人尚能如此,且又何况老先生您?常言说得好,修桥铺路,兴修水利,也为积德行善,便胜于烧香拜佛。如今我等要治理水患,也是在为黎民百姓做一件好事,同时,也是再为自己积下一些阴德,我想这一点你不会不明白。倘若是您要真的不去,不但辜负了我们的好意,同时也让我和文安县的,黎民百姓们感觉失望!”袁大人这番话虽说是在劝导,却也似乎在拐弯抹角地批评和责备。此刻,也让对方好像小老鼠一样,掉进了铁桶里想出来也无缝可钻!那冀先生一听也真的不好再推脱了,于是便答应下来去参加!然而,经过袁大人苦口婆心地开导,也让这位冀老先生的脑袋开了窍。
再者说,袁大人又是一位在职县令,他是一不骑马,二不坐轿,只带了一个跟随,从文安县赶到河间府,徒步行走一百多里路,也是专程来请他冀老先生的。则就充分体现了这位县官大老爷的,真诚态度和礼贤下仕行为!说实话就凭这一点也让,冀宏志老先生和他们全家人很受感动。俗话说人非草木,人心都是肉长的,而人类也属感情动物,冀老先生人又忠实厚道,又属于那种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的人,袁大人求贤若渴的行为,也深深打动了他。要说他原先还真想,两耳不闻窗外事,准备闲待家中一心养老,安度晚年,可是他的耳朵根子软,结果就被袁大人说动了心,所以他便答应下来。与其说是以上的原因,到不如讲他还是有种爱国心!那就是,甘愿舍小家为大家,牺牲个人利益为百姓、为社会,做出自己应有贡献的,则是一种非常高倘的道德行为。
接下来,冀老先生也比较客气地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看来老朽我还真得听你的!因为你的言语和行为,也让老朽我不得不佩服得无机投地。说句心里话,你既然如此信任我,那我就不得不答应你,常言说宁为知己者死!今后老朽就跟着你,就甘愿效点绵薄之力。然而也算是为国家,为文安百姓,应效的犬马之劳,不过我现在还不能,马上随你们一起走,得需要作一下准备才是,等过几天以后才能赶到文安县城”。
袁大人说:“那当然可以啦!你也不必太着急了,要多耽误几天也没有啥,等你把家里事情安排妥当以后,再去那里也不会晚,咱们把话说到这里就一言为定。由于文安哪边比较忙,我们还得马上赶回去,要不就让我表弟留下来,等你准备完以后,由他陪同你老一起去!到时候我就同人们,在文安水利工地亲自迎接您”。
冀老先生立刻道:“不必!不必!你们表兄弟一块来,还是一块儿走!路上也好有个照应!你放心我是当地人,又是在自己家门口,现在还能打能跳不算老,我会尽快把家里安置一下就去的!到时候就让我儿子送我。”
袁老爷说:“那好!到时候晚辈我就在,文安恭候您老先生早日光临!”
冀先生道:“你也无须再客气咱们就这样说下啦!”然而,这位冀老先生能够答应下此事,就充分说明了他老当益壮,穷当益坚,还不坠青云之志!后人有诗曰:
解甲归田又挂袍,白首老翁再上阵;
不坠青云鸿鹄志,老当益壮雄心存。
双方把事情谈妥以后,这时候,他们都觉得肚子饿了,冀老先生马上便让家里人做饭,准备照待二位客人,可是袁老爷和表弟曹旺,说啥也不在他家里吃饭。而且他们也知道还有许多事情,都正在等着他们回去处理,所以袁老爷也不敢在河间府,多逗留和耽搁时间,于是,便和曹旺告辞了冀家人,又踏上了回归之路。
闲言少叙,就单讲兴修水利之事,常言说万事开始难,头三脚不好踢!在动工前,县令袁大人便在全体民工中,选出了两个有胆识、有智慧,而且又有较高威信的人,加入到了领导者的行列中。他要组成一个坚强的前线班子,不但要参与谋划领导,同时,还必须亲临一线指挥调度,工地上的一切任务和部署。他们要挑选人,首先是自下而上推荐,然后再经过群众讨论评议,最终才由县令定夺!刚一开始也提名了好几人,直到真正定下来的才有二人。一人的名字叫张大勇,另一个为孟怀远,而俩人都是土生土长,地地道道的文安人,两人出身虽然不相同,但是在群众中都较高威信。
就说那张大勇吧!他家住在大清河的岸边,既是个彻头彻尾的种田农民,且又在家农闲时经常打鱼,人忠诚可靠又老实。那孟怀远的身份则另有不同!他出身于绅士家庭,可自小就不务正业,不光重江湖义气,大义疏财!并且还爱交酒肉朋友,是黑白两道的人都亲近,人们称他两道通吃。换句话说,他与好坏人都有来往!据说,他爹娘死时家里很富,父母过世不到两年,全部家业都快被他混干了!尤其是还和穷人搅在了一起,所以大家才推荐他为头,也是出于感激和佩服他……
张大勇和孟怀远两人,都是须眉烈性的汉子,也属于爽直刚强的英雄豪杰!自从二人担当起,挖渠筑堤的民工头目后,他们俩领着大伙们干活,是既当指挥者又得以身作责。大家都知道,水利工地上的活既辛苦又繁重,因为治水就得挖河开渠,需要不怕苦、不怕累一身作责,时刻都要带头干,而且还要完成任务管好人。有人称这一角色,是个吃红脸饭的差使,其次又得承受压力,甚至还担当风险责任,袁大人是文安县的父母官,他不但身兼治水工程的总指挥,同时,还必须全面领导和掌握,整体水利工程的进度。众所周知,此次要治水的谋划,本来就是由他提出来的,是让黎民百姓受益,并获取幸福的一件大好事,作为文安县令的袁老爷,又怎么能会推辞工作?而此项工程就由他亲自挂帅!所以他必须身先士卒。他在开工的誓师大会上,同着全县的父老乡亲们,便毅然决然地宣布说:“整个工程都由他负总责!”其实,不光是工程进度方面,而一切事情他都要过问。
关于技术方面的问题,全由冀宏志老先生负责,要求他首先须得实地考察,而后得构画出整个,蓝图和部局的整个图纸,当然也包括论证和上报,然后,接下来才能进行施工。也就是说冀宏志老先生,不光负责工程设计,同时还要在业务上,协助袁大人在前线指挥,他算是整个工程的第二把手!也属于是袁大人的左右臂膀,这就叫没有海量饮不了斗米酒,不是大肚囊就用不上下廉刀头。所以,有很多大的事情和工作,如果照顾不过来就得由,张大勇和孟怀远两人协助完成,要是具体到一些事情上,最主要的还是现场管理工作。常言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如今袁大人让,张大勇和孟怀远二人参与管事,明眼人一看便知,就是对于他们二人寄予了,无限的厚望和信任。
人所共知,袁老爷才高八斗很有学问,让两人负责当民工头,其用意自然就很明确,又是放手让他们大胆干,不但对二人信得过,也使他们说话算数有权威。所以,后来两人尽都很卖劲,并没有辜负袁老爷的希望!不但有利于任务的完成,也加快了整个工作的进度,这就是好钢用在了刀刃上。县令袁大人又派冯师爷管理资金财务,核算工程来往账目和一切开销费用,并且还把班头衙役们,都给分工排上了用场,让他们组织人员专门协助后勤,保障物资供应工作,以备前线施工现场所需。比如说信息联络问题,就需要有人从中穿针引线,以保障一切消息畅通,不能让某一事情无故卡了壳!而这项工作袁大人就让,他表弟曹旺负责。结果就形成了一个,坚强的领导机制和战斗团体,同时也给整个施工过程,制定了总的指导方针,他们的行动口号和中心思想是:
战天斗地,改造自然。
挖沟排涝,防止水患。
为了生存,洒血流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