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蘼之章-1/1（1 / 3）
“人，究竟是为了什么而活？”
我穷尽一生，也没有找到答案。
三十年前，我与他初识。
那年，他只是个流落街头的小小乞丐，饥肠辘辘地闯进我家的鸡棚，又不慎被我的看门犬咬伤。
“求求你，给我口吃的吧。”
他伸出脏兮兮的小手，小心翼翼地、乞求着看向我手里的肉包。
“等着，我去屋里拿些好的给你。”
看他这狼狈的模样，我不忍追究他擅闯民宅的过错。
包子递给他的那一刹，我看见了他手背上的蛇纹刺青。
——那是奴隶的印记。
他的前主人，半年前被朝廷抄了家。
“以后，你打算怎么办？”
我忍不住问了他一句。
“四海为家。”
他努力吞下嘴里的食物，极力表现得得体些。
我央求外祖母收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