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现状（1 / 2）

“简单点来说，下城区最近不大太平，是吗。”飘有些许劣质咖啡香气的杯子后方，莱德的身影陷在边角有些磨损的沙发里。青年双腿交叠，将马克杯抬起，微珉了一口。然而青年的动作随即一顿，随后缓缓地将杯子放回了原处。

“是的，什么样的人都在出现。”道尔警官叹了一口气，“黑帮，流民，投机分子，奇怪的走私品以及那个疯子碎颅者。似乎单纯来看只是仅仅的犯罪率升高，但是相信我，莱德先生，我在这里呆了超过十数年了，这不正常。”他抬手喝了一口咖啡，疲劳的面容在苦涩下皱起。

“下城区分局的警力不足，我们根本没有办法做出事件背后的有效筛查，只能成天在不同的大小案件之间疲于奔命。前些天甚至出现了孤儿院的薇儿小姐都敢威胁的暴徒，简直不可理喻。”焦虑与紧张似乎再度缠上了这位中年男人，而紧绷的情感则会衍生出愤怒。“而现在却又来了那个疯子碎颅者！”

恩泽在一旁看着有些愤怒的盯着桌面的警官。

“这个名字已经反复出现过好几次了。”莱德将双手交叉于膝盖上方，恩泽忽然发现这个男人似乎在装模做样的时候模仿着校长。“我先现在是时候聊聊这位……暗夜英雄？”莱德打开手中的报纸，盯向头版的标题。

“您……的确很不一样，起码以您来自警局的身份来说。”道尔警官抬起了头，面色带着怪异与疑惑，随后又带上了一丝自嘲：“如果您把每次深夜突破进案件现场，敲碎每一位恶人的头颅以及其它几根骨头，同时把现场破坏殆尽，毫无调查可能的疯子叫做英雄的话，我也可以带上面罩，拿起手枪去当英雄了！”中年警官张开双臂，音量逐渐增大。

“尽管每次他都的确杀的是罪有应得的人。”道尔警官似乎恢复了冷静，自嘲的同时放下了肩膀。“但是无视法律，无视流程与秩序的残杀，甚至无视警局多次的交流与合作意愿，他对调查毫无帮助，先生。如果你是属于把他视作英雄的那一批人，我得说这很危险。”

莱德与一旁的恩泽相顾无言。

对其它的一些讯息几番询问之后，莱德以二人需要安顿，同时进行自主调查唯有暂且离开了警局。

“衷心感谢您对下城区的尊重，以及我们需要您的帮助，二位。”警署门前，道尔警官再度向莱德与恩泽行礼。“我本以为上头早就对下城区不管不顾，但现在看来在我任职的这段时间里还有希望。这片混乱需要一个定论，而不是任由缺乏秩序的民间分子继续作乱下去。”

二人缓步走到见到上，参差不齐的街道与房屋中开始传来些许午餐的油烟，但更多的喧嚣从远处的码头一侧传来。大多数在码头工作的人们并没有于工作日的中午在家里用餐的余裕。

“他对这个碎颅者在意的有些异常。”恩泽突然开口，脚踝旁的风衣衣摆在微风中抖动。

“说说看。”莱德并没有回头。

“或许这个碎颅者确实犯下了很严重的案件，但据刚才确认的信息来看，黑帮，走私，违禁品，以及威胁伤人的暴徒与流民，下城区的确可以说是千疮百孔。在警力如此不足的情况下，有许多更直接的伤害案件本应分散他们的注意力。”低垂的帽檐下，黑色双眼盯着脚下有些开裂的石子路面。

“碎颅者再可怕，但以我们从报纸上看到的舆论环境来说，它真的是一个值得如此关注的对象吗，以至于刚才他提供给我们的资料当中，三分之一都与这位有关？”恩泽抬起头，看向莱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