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弓鱼法》(1 / 3)
陈述还在打量这渔屋中的陈设,一张破破的凉席,一张木制小桌,桌上碗中还有啃剩下的鱼骨头,而越烦就要被这屋内的满天鱼腥味给熏的呕吐,实在是难以忍受这恶臭,越烦夺门而出留下陈述一人在屋内。
陈述伤手捂鼻,右手驱散那些飞向他面前的蝇虫,脚下挪着步子,踩着木板吱吱作响。走近了才发现这被吊成好似一张弯弓的人,是双手手腕还有双脚脚腕都已被麻绳嵌入肉中,而最让陈述看了心惊的是其人的皮肤上都长满了鱼鳞状的皮肤,鳞次栉比。再看他的面容,除了干瘦黝黑,并无异样,而年纪莫约和陈述一般。
“鱼妖?呸,何来鬼神一说”陈述暗自说道,伸手便去感受这此人是否还有呼吸。而在陈述所探出的手堪堪伸出,眼前被吊着的人忽然睁开双眼。四目相对,痛苦,是陈述从他眼神中读出的一切。他只是睁开了一刻,便又晕死过去,陈述见他如此,抽刀便将捆绑这位‘鱼人’脚的绳子砍断,陈述踩在那一堆熏臭死鱼上,将‘鱼人’扶住。再挥刀将捆绑住双手的绳子解决了,陈述将他靠在自己右肩处,难兄难弟一般将他扶出了渔屋中。
陈述伸脚将木门抵开,见越烦还蹲在水边,面露难色。
“越烦,你没事吧?”陈述将‘鱼人’靠在门旁
“呕,没事,呕,我没事”越烦头也没回。陈述走近还想再说些什么,可还没到三步之内,越烦一闻到陈述走近带动的气味,又是死鱼!大声制止:“你别动!再过来我要吐了。”
陈述抬手闻了闻自己身上的气味,腥臭的和屋内如出一辙,想必是刚才救下‘鱼人’身上彻底沾染上了那股味道。
陈述默默后退两步:“大侠,刚才屋子里的那人,还活着,我就给他救下了,但他长的有些怪异。”手指着门口的那人。
越烦顺着陈述手指看向门口,起身往前走了几步,这回好像不被这鱼腥恶臭所熏了,越烦瞪大双眼看着眼前的‘鱼人’,颇以为奇。“他不会是什么鱼人吧?但他现在气若游丝,他快死了。”
“看样子,他似乎像刚才那样被吊了许久了,不知是谁如此歹毒啊。”陈述说道。
“救醒他我们再问问吧”越烦说道。
“好”陈述随即打了一瓢水,越烦默默退到一旁,陈述无奈,将水顺着‘鱼人’干裂的嘴皮子倾倒进去,随后又将那些外用的药粉涂在他的手脚受伤处,他现在这般模样,吃干粮什么的除非是要噎死他,二人已经做完了能做的一切了,此时只能等待他醒来了。
而一边越烦已经在另外一侧理出了一片还较为舒适的地面(没有石子硌屁股,随即将一些松软的叶子铺在地上,但是是没有陈述的位置的,浑身上下臭的像茅厕,身上有伤还不能洗浴,当然是自己睡在别处去。
天色流转,东方既白,万事先休,我越烦要睡会。
景城,昨日丁家一家老小都知晓了丁晃被诬告判秋后问斩的噩耗还有丁途当场出手痛打官家老爷,家中二老伤心欲绝,泣血锥心,晕死过去,小妹哭着喊着爹,大哥。而丁母强压着心中的悲痛,没有落泪,因为她必须要将这个家把持好,仍然在厨房琐事之间连轴转,让自己片刻不得停歇。
直到夜里,丁途叩开家中的门扉,丁母在看见儿子平安回家的一瞬间潸然落泪,丁母一把搂住儿子的胸膛,泪水再也止不住地流淌,哭的撕心裂肺,哭的无法停歇。
丁途搂住怀中的娘亲:“娘,明日起我不去书院了。”浓眉大眼里是前所未有的端重。
“明日,我去府兵尉当差了”
丁母怔怔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