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2 / 4)
宋云飞问:“这人是谁?”
花离烟说:“此人叫祝长兴,几年前和我一样,都在白袅书院念书,可他不求上进,整日沾花惹草,被先生训斥多次,但屡教不改,仗着他爹是三千户知县老爷就为非作歹,别人不敢把他怎么样,一次他调戏学生正好被我撞见,所以给了他一个教训,没想到他回去请他爹来抓我,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这个贪官不分青红皂白就胡乱抓人,我一气之下把他打死,后来怕连累书院,所以离开了三千户赶奔中原。”
云卿说:“原来如此,之前就听你说过这事,那你知道那个祝长兴现在何处吗?”
花离烟说:“他旧居之处我知道,如今是否还在就不得而知了。”
云卿说:“既然有线索就好办多了,你告诉我在哪,我去走一趟,你就和哥哥留在这里等候消息。”
花离烟说:“不,老三,还是你与哥哥留下,我去即可,纵然不是他,我和此人也该做个了结。”
主意已定,他马上带了根绳子离开东庭府回了三千户,上一任知县旧宅还在,贪官死后,新官接任,那些家眷下人全都走了,祝长兴和他娘一起搬回旧居,离三千户北边十里有间屋子,那就是要找之处,到此地之后天尚未亮,他找个地方先闭目养神,等太阳升起之时才开始行动,这屋子不大,三间房,门口是个小院子,院里种着些菜苗,围着房屋转了一圈,从后房跳上房顶,等了许久,屋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人,看年纪五十左右,衣着朴素,是个妇人,他认得这人,就是那祝长兴之母,姓郑,郑母本是知县正妻,后来那贪官另取一个小妾,整日对她不闻不问,把她赶回这里,只有儿子常来看她,知县死后,妾室跟了新官,祝长兴无家可归,便来这里和郑母一起住。
郑母走到院里,在旁边有大缸,缸里还有小半缸水,郑母提桶打水浇灌菜苗,正这时,从远处走来一人,花离烟仔细一看,不由得大吃一惊,只见来人竟与自己一般无二,衣着打扮一模一样,背后背剑,手中拿笔,真是丝毫不差,这人走进院里,从郑母手里接过水瓢,说:“娘,我不是说了吗?这种事交给孩儿就行,你快去歇着吧。”
郑母说:“我闲着也是无事可做,浇点水不碍事。”
这人把郑母扶进屋里,随后出来把菜苗都浇一遍,花离烟暗想,看来事情已真相大白,这祝长兴果然假扮自己,本生杀心,却又打消念头,他们孤儿寡母,若祝长兴死了,郑母必然伤心欲绝,思索许久,从房上拿起一片瓦,甩手丢到院里,瓦片破碎,祝长兴抬头看去,一看是他,似乎早有预料,对着屋里说:“娘,我出去打水了。”
郑母说:“小心一些。”
他提着桶出了院子,花离烟从房山跳下来,两人走进一片树林,祝长兴放下木桶,说:“你果然还是来了。”
花离烟说:“这么说杀死新郎抢走新娘果然是你所为?”
祝长兴说:“不错,怎么样?这无路可走感觉如何?”
花离烟说:“如此而为莫非想报杀父之仇吗?”
祝长兴说:“也可以这么说,我和他虽是父子,但此人喜新厌旧,有了小妾便将我娘赶出家门,整日与那狐狸精眉来眼去,我早有意与他断绝关系,留在知县府不过是图他几个钱罢了,当然了,毕竟他是我爹,你杀了他,不但我娘悲痛,也是断我之财路,恨你也是理所当然,这些年为了生计,我每日出海打渔,风吹日晒从不停歇,一次出海不慎落水,险些淹死,巧遇恩师救我一命,又收我为徒传我武艺,不然早已命丧黄泉,正巧半年前看到你下船,想起这些年所受之罪,皆是你害得我如此辛苦,焉能不找你算账?”
花离烟说:“既是为报仇,那就该直接来找我,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十八般兵器任你挑选,你我武力解决,何必乔装打扮再嫁祸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