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非常之人（2 / 2）

也就是说，药灵是他们口中吐纳吸食的仙气，还是修炼的灵力，他自己无法判断。

只知道药灵越强，骨头上的图腾有明显，而强大如白家的可以保尸体不腐，且生出藤蔓护住尸体。

“那照你这么说，白家药灵很强了？但是，我家没有一位祖先可以活的像你这么久。”

褚山清叹了口气，白家其实是比较强的一支灵种，但是再强的灵种也绝非药种，无法得长生之命，更没有和他一样能令平凡人都成为最低等级的凡种的能力。

也就是说，褚山清用自己的血孕育了邓光初，令他从一个普通人变成了药人中最低等级的凡种。

“也就是说，邓光初的死，是因为”

褚山清点了点头：“对，他是因为我饲血给他，成了凡种慢慢被药灵蚕食而死的。”

“可是如果你不”

他打断了我：“如果能有万分之一的机会可以让他成为不老不死之身，我都愿意试一试，不试，只是先死后死的区别。”

“可你这样就是直接导致他死亡的凶手！”

这时候我看见褚山清抬着头看了我一眼，那双眼眶怎么看都是不可能为别人流下眼泪的绝情模样。

“对于我来说，他早死十年和晚死十年是没有区别的。”

我看着眼前这个人说的这番话，和我刚刚听到会因为战友们死在他身边绝望的褚山清根本不是一个人，一时间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只骂出了一句：“但对于他们来说，多活一天和少活一天，都是不一样的啊。”

邓光初说不定无比期盼自己可以看到自己小儿子娶到贤妻的那一天，可以看看自己长子可以再升官提拔的那一天。

恍惚间，我想起一件事，声音有些发颤：“他妻子，已经被你饲血了！”

褚山清看着我，点了点头。

“你个禽兽！”如果不是他饲过血，两人怎么如此巧合一前一后的走，当然，我只是大胆猜测一番，没想到居然是真的，心里不由一抖。

捏着拳头暗自骂到：“难怪是方士的孩子，永远都不会为凡人思考。”

“尸体的事情，改日我会带你去看的，只是到时候你要答应我一个要求。”说完，褚山清往后一跃。

我见他轻轻一跳，想起这可是二十四楼的高楼啊，往前探去，看见他一个孤影已经在街道间独自慢步，往前信步。

我看着这个高度，又看了一眼若无其事慢慢消失在视野里的人，心里腾起了无数的疑惑和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