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1 / 2)
从桐山回来后,安箬篱就一直待在家里,她记挂着院服的事,回来后就闭门不出,整日间不是伏在案前画图就是在库房里翻料子……
用了十来天,终于赶在元宵前做出来两件样衣。
这天,安若即带着装裱好的红梅图来找她,一进门,就看到安箬篱的眼睛忽然瞪大了,她飞快的迎上来,绕着安若即转了一圈,弄得安若即莫名其妙,还以为自己穿错了衣服。
“阿姐,怎么了?”
安箬篱意味深长的笑着:“正愁没有衣裳架子呢,你就送上门了。”
安若即还以为她在给白洛影做衣裳,不由得抑郁道:“你要给他做衣服?”
“他?谁呀?”安箬篱不明就里,一时没反应过来。
安若即有些吃味地说道:“你既要做男子的衣服,不是给我和爹爹的,那自然只有他了。”
安箬篱这才反应过来安若即说的“他”是谁,笑嘻嘻地说:“阿弟心眼这么小嘛?只许我给你做,就不能给旁人做了?”
安若即突然有些生气,仿佛下定了决心般:“你当真不明白我的心吗?我……”
“明白明白!”安箬篱忙打住他,“哈哈,我是在给桐山书院做院服,正好上午样衣送来了,你帮我试试,我看看哪里有不妥的。”
安若即苦笑,为什么每次都要逃……
安箬篱拿起托盘上的一件靛青色春装,“先试这件。”
他认命似的抱着衣服转到屏风后面,缓缓地脱了外衣……
隔着屏风,终究是不甘心问了出来:“除夕夜,你真的没有听到我说什么吗?”
等了良久,却等不到回答,他穿好衣服出来,却见房中空无一人,忙出门去寻。
却见安箬篱独自站在廊下逗弄鹦鹉,正专心和鹦鹉说着话。午后阳光明媚,晚晴和幽草正忙着在院子里晾晒被褥。
安若即哑然,这次是真的没听到了。
“阿姐,怎么不在屋里等?”
“穿好了?”安箬篱笑着回头,却不正面回答,只上下盯着衣服打量,“哎呀,最近好像又长高了些呢!我还是按照你之前的尺码做的,有些小了……不过书院的学子想来应该可以穿,你觉得这颜色怎么样?是不是比沉闷的黑色精神多了?”
安若即任由她拉扯着自己左看右看,还叫来幽草和晚晴一起围观,仿佛他真的是个没有感情的“木头架子”,不禁苦笑着说:“阿姐,我好歹也是个堂堂的男子汉了,你们这样盯着我看,我也会害羞的……”
安箬篱翻了个白眼:“什么呀,我们又没看你……我明天要去桐山,你去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