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们早就见过(1 / 5)
那道刀伤贯穿了阮瑟的整个胸膛,唯一值的庆幸的是,那伤偏了心脉两寸,若再准些,她断无生还的可能。
可是重伤失血亦是极为凶险。阮瑟的身子一直是江珏在调理,他知道阮瑟平素就孱弱,以她的体质,本来是撑不过去的,谁知她被送回山门时,还吊了一口气在。
现下她安静地在卧床上睡着,一身血迹已被侍女清理完毕,衣裙也换了新的。若不是她面色灰败如死,双唇亦无半点血色,倒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江珏端着药碗,坐在床边拧眉瞧着阮瑟,长叹了一口气。
一切都透露出一种蹊跷感——
都据南竹所说,他们二人被围攻,是凭着他一人之力逃出。可南竹的剑术他也知道,不过是中上流的水准,他左臂与右腕受了两处重伤,他是决计不可能在这样的重伤下一人重创对方几十余人的。
加之他说的是“逃出”二字,可时候去清理现场的弟子们却言街上到处是人的残肢,不论是断腿还是断指,断口处都整齐得出奇,既不像剑伤,也不像刀伤。
可那日的真正知情人只有两个,一个跟他请完罪就被送去闭关修养,还有一个现下正躺在床上。
白瓷勺带着褐色的药液送到阮瑟唇边,她的睫毛微微眨动了一下,这细小的动作未能逃过江珏的眼睛。
他将药碗放到一旁,握住了阮瑟垂在一边的手,“阮儿,既已醒来,便自己喝药吧。”
那原本无力垂在一旁的手却不动声色地将他的手反握。
阮瑟缓缓睁开双眼,那瞳中闪过一抹不自然的紫,可不到片刻,又变成了一汪水。
“珏哥哥。”
她开口,声音里带了一点缺水的干涩,给她整个人都镀上了一层易碎感。
江珏起身拿起她惯用的白玉杯,倒了一杯温热的茶水递给她。
可在靠近时,却被阮瑟一把抱住。
阮瑟看不见,可江珏的脸上霎时涌现出一抹不自然的红,他们贴的太近,近的他都能听见她微弱的心跳声。
江珏下意识想要挣开,可阮瑟抱得极紧。她温凉的吐息停在了他的颈侧,那双苍白的唇贴在他的肌肤上,让人会误以为是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