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寻师解困(1 / 1)
吴队长离奇去世后,林玄泽担心再生事故,便提醒曹灵辉:“此兽甚是诡异,指不定还会暗中攻击我们,务须加强防范。”曹灵辉忧虑道:“上次那座镇墓兽体内装有精密的机关,这座却似活物一般,我们若再查下去,迟早会有性命危险。”林玄泽道:“放心,这镇墓兽再厉害,也是由人操控,不会直接伤害我们,当下需尽快想办法抓住真凶才是。”曹灵辉见林玄泽镇静自若,请问道:“玄泽,你对眼前这镇墓兽,有何看法?”
林玄泽正欲回复,忽发现镇墓兽眨了眨眼,吓得他不禁后退了几步,惊叹道:“这镇墓兽确实非同寻常,似有人暗中用意念操控一样,不可大意!”曹灵辉闻言惊道:“这到底什么情况,这镇墓兽竟然会动?”林玄泽道:“我曾听空明法师讲过,世间万物皆有灵性,只要念力足够强大,便可操控一切。这镇墓兽既然出自几位技艺高超的画师之手,我想其所用石料定是不同凡俗。”
曹灵辉沉思半晌道:“我听陈掌固说,这乾陵中用来雕刻的石头,皆是由一位姓林的设计师从远方开采回来的,且这些石材周围充满灵气,凡用此石所刻之物,定显灵性。”林玄泽闻言忙问道:“你方才说的那姓林的设计师,莫非是设计乾陵的?”曹灵辉道:“我听说最初的设计师是那袁天罡,不过他设计结束后便云游四方去了,剩下的工程便交由这位姓林的设计师负责了。听说此人精通天文地理,数术占卜,又深谙陵寝风水布局,且圣皇对其信赖有加,不过却鲜少有人见过他。前阵子那位遇害的张画师,是唯一与他接触最多的人,却不幸遭人杀害。”林玄泽试问道:“曹丞,你可知他的大名叫什么?”曹灵辉想了想道:“好像是叫林元丰。”
林玄泽闻言顿时愣住,此刻他终于明白其父为何迟迟未归。为避免曹灵辉起疑,他并未澄清自己与林元丰的关系,只问道:“那林元丰现是生是死,你们可有打听到他的下落?”曹灵辉道:“我们仍在打探中,此人清楚乾陵整体布局,又与本案有密切联系,现所有人的目光皆聚焦在他身上,若无他的指引,我朝断难在不破坏乾陵风水布局的前提下,顺利完成圣皇合葬之事。”林玄泽闻言不禁思念起父亲来,曹灵辉见状好奇问道:“玄泽,你在想什么?你可曾听说过林元丰这一号人?”林玄泽忍痛道:“当然听过,不过我和你们一样,已很长时间未见到他了。”曹灵辉好奇道:“你竟然认识他,我看你们一个姓,你们该不会是亲戚吧?”
林玄泽迟疑半晌,直言道:“实不相瞒,林元丰是我阿爷。”曹灵辉大吃一惊:“你们,你们竟然是父子!”林玄泽叹道:“不错,我阿爷已失踪一年多,他走后,幻天堂的重任便压在了我身上。可悲的是,幻天堂在我的带领下,竟沦落到这般境地,我至今愧疚难当。”曹灵辉见状安慰道:“你阿爷幻术高超,吉人自有天相。”林玄泽道:“承你吉言!这修建陵寝乃皇家机密,我阿爷身份特殊,故才久未现身。若我们能提前找到他,我想诸多问题便可迎刃而解!”
二人正说处,镇墓兽在原地忽发出一阵咆哮。林玄泽见状细看了一眼,发现那镇墓兽双目圆睁,血红的瞳孔死死盯着他们。“莫要看它瞳孔,小心被控制!”好在林玄泽提醒及时,曹灵辉险些受其诱导,进入催眠状态。“这镇墓兽究竟是何方妖孽,竟如此厉害?”曹灵辉回过神来,诧异道。林玄泽解释道:“有人在背后操控这镇墓兽,其最恐怖之处便是眼睛,与其长久对视,便会受其迷惑,陷入催眠状态,最终任由它驱使。”曹灵辉闻言叹道:“我记得那画师留下的草图最后一笔便是点睛,莫非这镇墓兽点睛之后便会成为一只活兽?”林玄泽道:“我曾在幻术秘籍中见过此类说法,施术者可借用镇墓兽身体施展幻术,此术一旦成功,镇墓兽的眼睛便会成为墓主的眼睛,可为墓主观察外面一切事物。”
曹灵辉闻言惊道:“世间竟有此等恐怖的幻术!”林玄泽道:“不错!不过据我观察,这镇墓兽的能力还未到那一步,其瞳孔所看到的一切,应和施术者看到的一致!”曹灵辉闻言猜测道:“吴队长莫非是看了镇墓兽的眼睛,方才被活活吓死的?”林玄泽道:“有这可能,但不排除其他人为因素。”曹灵辉道:“我已派人将尸体抬回大理寺,令仵作勘验,过不了多久便会有结果,若真如你说的,这镇墓兽已为施术者控制,那该如何是好?”林玄泽迟疑道:“唯有将其彻底摧毁!”曹灵辉道:“这可是为圣皇陪葬用的,若未经陛下批准,将其摧毁,是要掉脑袋的!”林玄泽建议道:“此物留下必是个祸患,当务之急是要尽快找出幕后主使,方能解决问题。”曹灵辉道:“你说得倒轻巧,就目前我们掌握的线索,还很难锁定嫌疑人,圣皇合葬在即,真不知还会闹出多少人命。”林玄泽道:“无论如何,我们都要确保圣皇顺利合葬。此事事关重大,出不得任何岔子。”
曹灵辉闻言烦闷不安,问道:“你可有办法控制住这镇墓兽,以免其再伤人性命?”林玄泽沉思半晌道:“驱使镇墓兽之人幻术高超,以我目前的本领,仅能将其控制一时,若欲彻底驱散其身上的幻术,还需请我师父罗致远相助。”曹灵辉道:“只要能将其暂时控制住,此地便会减少恐慌,有助于加快陵寝修建进度,我亦可安心查案。”林玄泽道:“你先将这两座失而复得的镇墓兽放置一间屋子,随后我会在屋内布上阵法和机关,但凡有异动,我便可第一时间感应到。”曹灵辉道:“如此甚好,有劳了!”言毕,两人分头行动不题。
且说武思远将神碑不刻字的想法告知李显后,李显诧异道:“圣皇生前功绩卓著,这不刻一字,岂说得过去?”武思远解释道:“此事臣权衡再三,这不刻一字,实乃当下最佳选择。”李显试问道:“说说你的看法!朕倒要听听,这不刻一字究竟有何好处?”武思远道:“此举实乃利大于弊,至于利处,臣认为可保圣皇墓葬,不至于遭后人掘墓焚尸;其次,女皇留下遗诏,要以皇后身份与高宗合葬,那么她的身份便是辅政,她的功绩便是高宗的功绩,若为她单独立一块碑,怕会引来非议,遭后人唾骂。”李显闻言问道:“可还有别的好处?”武思远思虑一番道:“最大的好处,是不会让陛下您犯难,也可顺利完成圣皇的葬礼。”李显质问道:“顺利?朕听闻近来乾陵闹出不少离奇之事,有画师失踪,有卫士遇害,最不可思议的是,那镇墓兽竟然活了过来。照此下去,圣皇合葬一事势必会耽搁。”武思远笑道:“这些皆是小事,陛下不足为虑。臣已派人去乾陵调查过了,是有人在镇墓兽体内做了手脚,装有了机关。我们当下只要能找到林元丰,掌握乾陵的整体风水和机关布局,一切问题便可迎刃而解。”李显道:“你说得倒轻巧,那林元丰失踪多时,从未有人知其下落,这圣皇合葬的事宜早不宜迟,若久拖下去,必生变故。”
武思远沉思片刻,道:“陛下所言极是,找到林元丰,查出暗中阻挠合葬者才是当下首要之务。”李显闻言怒道:“你说谁人如此大胆,竟敢违抗圣旨?”武思远道:“这个若说起来,那满朝文武皆有嫌疑,毕竟那日在朝堂之上反对女皇合葬的人不在少数。”李显闻言无奈道:“此事不能再推了,你去告诉大理寺那帮人,若在一个月内结不了此案,就到乾陵修建陵寝去。”武思远应道:“陛下放心,话臣一定传到。不过陛下您也不必太担心,那幕后操控之人就算胆子再大,也只是针对圣皇合葬一事,不会威胁到您的人身安全。”
李显闻言叹道:“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幕后之人已公然和朝堂作对,若迟迟未抓捕,误了圣皇合葬期限,对朕而言是莫大的耻辱,对朝廷而言是莫大的挑衅。朕还有何颜面坐在龙椅上,一本正经的升殿问政?”武思远见此事非同小可,便提醒道:“陛下息怒,臣听闻乾陵有一对镇墓兽在作祟,此等荒唐诡邪之事,想必是有人在暗中用邪术操纵。要想彻底解决此事,唯有那幻天堂的人有此能耐。”李显疑问道:“那幻天堂的人不是已被发配到岭南一带?”武思远道:“陛下怕是忘了,上次少府监李建辉向您奏请,说修建陵寝的工匠不够用,您下令将正在服刑的犯人和兵卒调拨一部分过去,以加快修建进度。”李显回想一番道:“好像是有这回事,你意是幻天堂的人现在乾陵修建陵寝?”武思远道:“不错,臣上次派人去乾陵打听设计图纸一事,发现林玄泽一众在那里做工。”李显道:“既然如此,你传朕旨意,命他们配合大理寺调查,尽快揪出幕后主使。朕倒想看看,是谁这么大胆,从未将朕的旨意放在眼里。”武思远闻言受命辞去。
再且林玄泽为镇压住那镇墓兽,施展遁术来至洛阳寻罗致远相助。罗致远见林玄泽狼狈而来,衣服上满是尘土,好奇问道:“这些日子你都去哪儿了,看你这身打扮,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这幻天堂少主是去逃难了?”林玄泽解释道:“师父,您就别再开我玩笑了,自那猫鬼一事结案后,我们幻天堂便遭人陷害,被陛下发配到了岭南一带。但近日圣皇合葬乾陵在即,匠工短缺,我们又被少府监的人押去乾陵充当劳役了。”罗致远闻言诧异道:“这我听说了,为师不是教过你逃遁术,你为何还要受这等苦?”林玄泽道:“这逃遁术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若自身冤屈无法伸张,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会被官兵抓回,这逍遥快活还有几日。再说,我们幻天堂所有人皆等着脱离苦海,我若只顾自己安危,又如何服众,如何获得威望与支持?”罗致远笑道:“你这人就是太倔,正所谓唯有放下,方能自在,我看你还是放不下俗世的名利。”林玄泽道:“我何尝不想像您这般清闲自在,可我现身在红尘中,难免红尘事。不说这个了,师父,徒儿此来是有一急事想请您协助。”罗致远闻言叹道:“我就知道,你找我准没好事,不是讨要功夫,就是遇到麻烦,说吧,什么事,谁让我收了你这个爱管闲事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