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对战桐生4(2 / 4)
伊佐敷还是想说点什么,但看见结城队长对自己摇了摇头,还是沉默了下去。
就按昨天作战会议的安排,让御幸自己处理投手的状态,结城心中如是想。
仓持和增子感到疲惫,身体和精神都是,甚至反应开始迟钝,比赛开始一直以来都在不停集中注意力,要防范应对可能从各种方向飞来的球,而且场上的气氛也紧绷和沉默得快要无法呼吸,这局什么时候结束。
比赛进行到现在,加上集训的后遗症,对守备不仅是体力上的双重疲惫,还有心里对比赛是否继续坚持下去的信念,御幸很快判断出场上的形势,其实焦点还是在,投手。投手的态度以及能力不足的自爆,无法让守备给出相应的信任,但由投手引出的一堆危机却都需要守备来解决。
看着眼前投手丘上一直安静的投手,御幸再次乍舌,真棘手。
二垒有人,下一位打者采取牺牲短打,送队友上三垒,现在要面临的局面便是三垒有人,迎击三棒。如果在这里无法拿下三棒,将迎来最大危机,桐生的四棒,那么分数也极大可能会像滚雪球一样止不住地丢。
两出局了,和泉默数着,这局已经失了1分,完全是在靠守备活下来。如果论投手三振拿出局数的能力,降谷最优;如果论投手依靠守备拿出局数的能力,荣纯最优。那,自己还有什么呢。
和泉低头,蹭了蹭投手丘的土,平静的面具下是不断翻涌膨胀的情绪,就像被烈火不断烧红煮沸的水壶,濒临到极点,一遍又一遍,一次又一次,从手中投出的球让他觉得烦闷、暴躁、难受,一个被别人刻下编码程序的投球机器,没有思考,没有自我,如果无法改变,他站在这里干什么,他来到青道干什么,他,还投球干什么。
“你只要听我的,不要搞那些小把戏,把球稳稳投进手套里就是你最大的价值”
最终烧得滚烫的水壶发出清冽刺耳的鸣叫,一直以来投球的克制,集训日复一日的重复枯燥,被换到两局的压抑,种种叠加,最终他控制不住地开始爆发,开始愤怒。
凭什么。
凭什么他不能改变。
他不甘,他不愿,他绝不接受,自己就以这样的投球下场,自己就只能投这样的球到死吗?!
去思考,去尝试,去挑战,去战斗。
战输了怎么办?
输了就输了!总比现在这般窝囊的样子让自己厌烦。我宁愿鲜血淋漓地战死,也决不想再做退缩懦弱的逃兵。
御幸举着手套迟迟没等到投手投球。投手站在投手丘,低着头,看不清神色,一开始在蹭土,后来停下,本来以为准备好了,没成想固定一个姿势迟迟没动,像是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怎么了?在想什么?
有点担心,御幸正打算起身叫个暂停,突然投手抬头,举起手臂,抬起左腿,毫不犹豫地迈出,全身绷紧转动,球从手中拨出,直直朝捕手手套射去。
看起来没什么大问题,御幸松口气,把本来有点偏的手套挪回原位,准备接球,他要的是内角直球,按往常情况,他的手套几乎不用动的,投手控球很好,每次都会把球送到正中央,但这次球带的气息不一样,躁动?没了平时冷静机械般直球的感觉,仿佛注入了活力。
有点不对,御幸稳住神,盯紧球路,最终稳稳接住,误差不大,就在他要的这个范围内,甚至更稍微靠近内角下一点,更符合期待,他就是要攻击打者的内角,越刁钻越好,不过,感受着手套承受的冲击,他没有判断错,投球变了,球速变快了,转速好像也变快了?是因为想提速,所以才有点不一样吗?球离近了,到了本垒处好像有点颤动浮动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