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生多艰(1 / 2)
何绵雨拍着容风猴的脸颊,担心伤势没有晃他,她感觉祂们就像餐桌上待取的餐食,下一个可能就会轮到,周围全是繁密的树木与藤曼,迷失方向的祂们无疑还在核心区的范围,而对手似乎是植物系的,每一处的植被对它简直是如臂如指,这真的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一片密集的树丛轰然倒塌,如蛇的身躯扭曲挣扎,某处似乎被盯住,怎么也不能挣脱。
……了?
底下什么东西突然抽起,因冲击而失去重心的何绵雨直直的倒在容风猴身上,感觉晚上睡觉猫跳到肚子上的容风猴诈尸似的醒来,本能的捂住胸口喘息,却因为痛楚一个抽气。
“哎呦……”
永无岛,永寂森林外围。
永无岛自成立以来有个不成文的规则,没事的时候门卫是最好摸鱼的轻松岗位,有事的时候门卫是死的最快发现最晚的炮灰。
一柄柄竖立地面的黑枪自成一片障壁,所隔绝的密林鸦雀无声,以植被为最凶恶的捕食者,哪怕是鸟雀也无飞翔的资格,而在入口,本该24小时随时待命的门厅却空无一人。
女子握住原在指尖旋舞的小刀,明明是白天,阳光照不进小小的空间,暗沉的红发与黑暗融合,手中的刀锋闪过冷寒的光。
前十分钟她还在酒吧和桃乐丝斗智斗勇,某个十年不回还能白嫖工资的老酒鬼突然跑来回来,不仅和她抢酒还把她打发过来干活,啧,又要加班了。
*
突刺、突刺、无技巧无章法,仅凭着本能将利刃深入,与之相伴的两片羽翼都如漆黑的镰刀,割得一片血肉模糊,空间陡然变得开阔,“长蛇”扭转柔韧的身躯,藤曼,树叶,还是树枝刷刷的往她身上打去,李燕归的视线里只有脚下的巨物,抬手下压,重复这动作,只觉光与影在穿梭,身侧感到一记冲击。
她终于被甩了下来。
猎物的脱离短暂拽回了一瞬的清明很快从指尖流去,身体的本能抢过理智开始追击。
敌人,应当斩除,猎物,就该授首。
终于追上的小飞球还没靠近就看着考生一跃而起。
不再是模糊的雾气,顺着手臂,在枪头凝结而成的实质黑色长刀,从天而降,将藤曼的身躯彻底贯穿,钉入地下,已经厌倦了追逐,握着枪柄使劲,将其拦腰截断。
还在反抗,再来一下。
小飞球,小飞球被拍飞。
周围很吵闹,视野似乎变得空旷,那又怎样?她只知道抓住眼里唯一的目标。
彻底砍下花瓣的“头”,下面的躯体还在抽搐,像刚屠宰的,还在跳动的新鲜肌肉,最后竟然直接弹“飞”了出去,李燕归没有立刻追上去,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东西已经没有威胁了。
也只是对她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