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的观测(1 / 2)
海风,是咸的。
天和海的远方,是相接的。
光打在身上,甚至有几分暖意。
可伊桑不喜欢,一身黑装打理的一丝不苟,带着深色口罩,只在雪白发丝下露着白粉色一样瞳孔的少年现在只想回到自己的小屋,或是莫比乌斯小姐开放的智库也成。
无处可去,被走廊的攀谈者们一再逼退到楼台花园的他擦着边缘,几经转折终于摸到了自家老板说的休息室。
一开门就看见整个人都已经弯在椅子上的梅十三。
复古的中式木椅倾斜成45度角却仿佛静止,任由女孩支起半个身子,火色的灵蝶在指尖飞腾,向来会自娱自乐的女孩已经神游到不知哪里去了,她只穿着红黑相切的紧身短衫和短裤,金丝的梅花仿若真物,印有红色条纹的黑色外套在肩膀和胳膊半搭不搭的歪着,两股低马尾散乱的披在后背,身前。
“哎呦。”少女以着凳子做支点,几乎可以说在半空转了个身,灵蝶似乎被惊的飞起,凳脚随着动作打出一串节奏,腰间的梅花结摇曳,她倏地一屁股坐下,半个身子转过来,双手支着椅背,圆润的眼眸眯成月牙湾。
“忙好啦伊桑,要来点椰奶吗?还真不错的哦。”她举起被称为海岛风格装饰的开口椰子,桌子上还有些许小零食,小姑娘不常出远门,出远门也是在监护人的看管下,这次没了监护人也不打算管口腹之欲的梅十三一路买了不少零嘴。
她现在还在心里罗列清单,看看能不能瞒过监护人的眼睛带点什么回去。
“我先回去了。”伊桑揣手这么说着。
“好好休息,忙死人的节点还没到呢。”
通体漆黑到不张开眼或嘴巴就没有五官的猫咪伸了伸胳膊腿,清灰的眼眸斜了一眼试图偷跑的黑色毛球,比自己还要长上两倍的尾巴绷得把圆滚滚的毛球从中间捏成个一大一小的雪人拽了回来。
这正是前些日子从别墅带回来的附赠品,极为少见的黑暗造物,目前并不知道它是如何出现在一家旧式别墅里,好在它在数年时间里都处于休眠状态,所谓灵异事件只是力量外泄造成的认知干扰,不然那房子就包括但不限于鬼屋恶名了,哦对了,在好一顿的调教,漆黑深罪的身躯终于老老实实的搓成巴掌大小,每一寸都披上了隔绝视线的布,从能够吓死人的空洞的疯狂包装成了毛茸茸的挂件,可别被那豆豆眼给骗了,这家伙可是随时随地准备爆发漆黑生物的劣根性造反……可惜它实在打不过。
在多次镇压下被搓扁捏圆的它不得不承认现实,好在祂们似乎要把它送人,等到下一家再动手也不迟。
梅十三则想着找那两同学,商量一下这孩子的归属权,顺便结个善缘,这可不是玩笑话,稚童总得有人照顾,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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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呐,真是你以为有所了解,然后给狠狠击碎新刻画的底线。”
孩子像蝴蝶,在微笑和拥抱下旋转。
机器是蝴蝶,在欢呼的掌声中摇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