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再次妥协 下（2 / 4）

“先生财富之多竟可以让您拥有想要的任何稀有物品，这又会是一种怎样的满足呢？”公主满脸羡慕道。

“嗯不妨发挥殿下的想象力，往广阔领域大胆假设！”莫里斯附耳低语道。

“我见识浅陋，着实想不到都有哪些和巨量财富相关的行业以及积累财富的途径，但我倒很愿意把公主的尊贵身份拿与先生交换，让您来当深受万人景仰，臣服的十方国王室族裔，我来当先生这样的随心所欲，无所不能的富豪大亨！”公主欢快说道。

众人听了哄笑不已，费希斯不禁说道：“何止公主殿下，倘能交换，连带本人的王子身份也一并赠你作价又有何妨？”

一行人说笑着跟随莫里斯引导步上台阶，穿过公馆大厅和回廊进入后花园。

温泉山公馆比起圣贤宫更为宽广气派，奢华的建筑布局完全参照楔形大陆的种植园主对私人府邸必须富丽堂皇结合宽广宏大的建造标准。在那个盛产百万富豪的年代，每一位大种植园主的庄园几乎都是一座国王的宫殿，而温泉山公馆比整块大陆任何有史可查的庄园都更加的宏伟壮阔。

公馆由三个部分构成，分别是：生活区公共活动区和运动娱乐区，建筑占地面积百余公顷。莫里斯居住的公馆主楼处于山巅位置，余下的建筑自高向低依次为高尔夫球馆格斗训练馆射击馆马术馆。和公馆主楼毗邻的公共活动区由两幢外观典雅的双层混凝土建筑构成，是莫里斯寻常消遣活动的主要去处。楼内有击剑馆摔跤馆图书室还有一间与外界隔绝的冥想室。

他们四人来到公馆主楼后花园的接待室，莫里斯招呼众人入座，吩咐仆人送上茶炊饮品。与接待室隔着一面透明落地窗的后花园里有一块只设计了四个短距球洞的高尔夫球场，挨着落地窗外的宽阔走道旁设有两个球座。每次公主到访公馆都要把玩一会儿高尔夫球，且只喜欢在主楼后花园这个微缩场地娱乐。

当时她呡了两口香茶即放下杯盏，迫不及待行至室外操起角落杆筒里的金属球杆，敏捷地将球盘里的高尔夫球放上球座，有模有样摆出击球老手的姿势连玩了数巡，虽然没有一粒是一杆进洞的，可能准确将球从球座击飞已然令她分外开心，随着击球动作的完成口中不时发出兴奋地欢呼。

“未知将军是否擅长此项运动，可愿入场一试身手？若觉场地促狭不好施展，馆外半山处还有一块标准的十八洞七十二杆球场。”莫里斯对麦尔斯问道。

“不怕先生笑话，我对高尔夫球一窍不通。多年戎马倥偬，在下擅长的娱乐活动多和乐器有关，譬如骑射野外狩猎掷矛和摔跤。”

“那可好！”公主听见麦尔斯和莫里斯的对话，放下球杆进屋，一脸鄙夷嗔怪道：“高尔夫球馆下方是格斗馆，里头有不少一流摔跤好手，你可愿下去跟专业的格斗大师切磋技艺？此外再往下是射击馆，快到山脚下的地方还有马术馆。可巧了，除了即将被火枪取代的长矛，您会的项目这儿都有完备的场馆设施。那么请问我们的常胜将军是否愿意亲临现场小试牛刀？也叫我们这些柔弱迂腐的宫廷小姐开开眼界才好！”

面对公主的冷嘲热讽麦尔斯窘笑道：“我只是照实表述而已，殿下何至言语讥讽苦苦相逼。”

“谁让你不会打高尔夫球还振振有词？做为贵族子弟对此高雅的运动不是心怀孺慕，力求熟练掌握，反倒一副无关紧要，无伤大雅的态度。倘若是在上流人士群集的聚会，人人皆为此中高手，唯你一人连握球杆的正确姿势都不会，得让多少嫉妒你的政敌和小人看笑话！用不了多久你就会被爱嚼舌根的老爷贵妇们传为全城笑料，成为人们心底里的鄙视对象”

公主滔滔不绝阐述着当中的厉害关系，麦尔斯却没有耐心听下去。他将双手抬至胸前不住摆动着说道：“打住，快打住，这也只是项消遣的运动而已，我相信没有人会嘲笑一名在战场上可以展现无穷手段打败敌人的战士---仅仅是因为他不会玩一种近期才时兴的娱乐活动。

我认为保卫祖国是一件严肃的事情，做为一名合格的战士，纵然闲暇时娱乐消遣也不该忘记他无限崇高的使命，做任何事都应当与他肩负的巨大责任息息相关。这就是哪怕消遣娱乐我也只会选择和军事训练有关的项目，身为贵族应当活在上流社会的文明规范内，但我更重要的一个身份是统御千军万马的军官，我得以身作则才能严格约束手下士兵履行他们的义务。

想象一下吧，在时刻准备应付突发战斗的军营里，战士们不是为战场厮杀锻炼技能，为随时可能失去宝贵生命让活着的每一秒钟都显得有意义，而是把年轻的体魄，强韧的精神，全都浪费在了和提升武德无关的各项活动里，这不是更可笑可耻的事情吗？那些靠战士保卫才能过上逸乐生活的贵族总不能在敌人进犯时让战士们以熟练的各类高雅华丽的交际技巧去抗敌吧？”麦尔斯耐心地为自己辩解道。

公主还想说些什么，莫里斯忙开口打起圆场：“照我说，将军在过往的战绩和一贯言行上是对得起他做为一名军官的天职的，而殿下也没说错什么。高尔夫球是一项优雅的运动，是绅士小姐们值得掌握的交际技能。然而我们也应将特定的人纳入特定的考量范畴，譬如将军这类人，他是一名优秀的军官，时逢战乱，没有什么会比作战技能更需要军人去掌握的。所以，此时强迫或以别的方式动摇一位军人对祖国担负的使命感，本身即失去了正确的道德立场，也是对危如累卵的祖国不负责任的表现。希望公主不要对敝人近乎冷酷的评论感到气愤，殿下和将军身份不同，以各自的角度看待事物难免会有分歧，您想让将军做一名上流社会的体面绅士，将军为了保卫祖国不得不放弃许多与军人职业不相干的娱乐活动。我冒昧的为二位提个建议，不妨等赶走了侵略者，将军卸甲归来，殿下再以一名时尚导师的身份给予循循善诱，帮他从军人蜕变为贵族绅士也为时未晚，不知二位可愿接纳敝人的衷言？”

莫里斯中肯的论断说得麦尔斯心悦诚服，公主却撇嘴说道：“好是好，但是他既然以擅长骑射摔跤自夸。今儿有现成的场地和陪练，必须让他上场亲做示范，看有多少本事敢在人才济济的温泉山大言不惭。可惜赫者壬不在身边，否则，怕不消一个回合你就得像高登山道路上的恶棍们一样倒地求饶不可！”

“殿下将我形容的这般不堪，可知我也是三届全国兵演的格斗冠军。”麦尔斯蔑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