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落花有意浓 流水难载情(2 / 8)
他的眼睛从她的眼睛移开,她挥手一扬,将腰间挂着的药囊向僵在原地的艾孜海尔掷去。
艾孜海尔不敢伸手去接,右手微震将飞爪射出,将药囊抓回。
白非白看到中毒颇深的艾孜海尔临危不乱,还能飞爪取物,也心下赞叹起来,道:“小王爷,多保重身体。”
不等艾孜海尔回应,便携着小艾施展本门轻功腾空向西掠去……
“小艾,你的肩膀怎么样?”
“不管你的事,反正死不了。”小艾撅着嘴,眼睛也不抬,回抢他一句,心里显然是责怪他现在才想起关心她的肩膀。
“我这里有一瓶跌打创药,回去连敷三日,应无大碍。”说着从衣中摸出一只精致的青花瓷小瓶,瓶上一对鸳鸯正在低头戏水,又像是在浓浓私语。
白非白怔了一下,还是把小瓶向她递去。
“谁稀罕你的破药,胳膊断了,死了更好。”小艾看到那只画有鸳鸯的青花瓷小瓶,更是心潮激荡不已。
她识得那只小瓶,她曾偷偷看到他每每凝神发呆望向东方时,手里不停地磋磨着它,抚摸着那一对鸳鸯……
小艾说着,右手一拂,就在白非白一怔的刹那,小瓶砰的一声,掉在地上,正巧撞在一个石块上,应声而碎。
白非白大吃一惊,急忙俯身去捡,他把那些碎片一片一片地捡起,小心包裹在手帕里,她一动不动的僵在那里。
他回转身,没有再看她一眼,他是气愤,是内疚,还是害怕,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小艾大声吼道:“白非白,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此时两行泪珠也如瀑般急泻而下,顺着两颊,流过曾经盛满父爱母爱的酒窝,又流进了嘴角,小艾嘴角抽搐,她第一次品尝到,眼泪的滋味——好苦好咸!
她喉咙蠕动,还是把它咽下,她隐隐感觉到还有一丝甜意正沁入她的心房。
他不知是如何走回了寓舍。
她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挪动起步子回到宫里。
第二日,他把自己关在屋内,一语不发;第二日,她却蹦蹦跳跳地要去师傅那。
只是这个师傅不是他。
“师姐,这一日你去了哪里?师傅唤我去找你,我找遍了,一直寻你不着。”
“小师弟,你问师姐我呀,嘻嘻,就不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