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1 / 1）

“谢谢你，好人。”孑孓也像个乖乖听话的小孩子，只是它现在的模样，实在是不堪入目。

我们没什么可聊的了，陷入寂静后，排水沟和它身上水泡破开的声音格外大。孑孓见我没什么话说，就开始讲述自己的故事。

“好人，谢谢你留下来陪我，投胎之后我一定会好好报答你的。”

“投胎后你或许知道这段记忆，但是你又怎么能找到我呢？”我被他天真的想法逗乐了，不屑的笑着问它。

它庞大的身躯伸出了只细长的触手，递出了灵魂碎片，“我看书上说只要你拿着这个，无论天涯海角你都能找到我。”

“这个……”我刚要说这个东西的贵重性，它给我打断了。

“我知道这个东西很很很难得！所以我不会要你的，但我希望你能收下我的！”我看不见它的脸，因为我不知道它的脸在哪里，但是这声音很恳切。我惭愧地收下了这个，不是因为觉得自己拿了它重要的东西，而且因为我当初一两百年的时候都还没有一个灵魂碎片！现在也只有一个！它为什么那么快就有了一个！

“灵魂碎片关乎到生命，切勿随意交予他人，书上这么说的，但你们能冒险救我，我这条命就是你们的了。”它说的慷慨淋漓的，让我感觉自己很阴险狡诈一样。

墙壁上黏答答的，地上也脏的不想看，我现在除了保持站姿外也不知道能做什么，“现在你想聊些什么呢？孑孓。”

“好人有偶像吗？”

“有。”

“我也有！他很英勇！身形矫健！可以打破编号们二十多本石书！”孑孓越说越激动，甚至拍打起了排水沟的污水，溅的到处都是，包括我的裤子。但它兴奋过后又是长时间的沉默，“但他被人背叛了，那个家伙，不可原谅！我用生不会忘记他的面容！”

“的确……”我正苦恼这条裤子还要不要，听孑孓这么一说，就像突然醒悟般，质问它：“你记得那个人的样貌？你记得那个人的样貌！”

它似是被我吓住，哆哆嗦嗦回我：“是……是啊……好人怎么了？”

我平静下来，记得样貌有什么用，都不知道他投了多少次胎了，不甘和愤慨在我胸中激荡，我好恨不能替始祖灭了那禽兽，“可恶，样貌这上百年来改变了，名字你记得吗？”

“远古。”

我怔怔站在原地，感觉天旋地转，自己的天在向我砸下来，脑子里阵阵嗡声响过，眼前一黑，我欲要向后倾倒。稳住身子，我颤颤巍巍问孑孓：“你知道他和始祖的关系吗？”

“不知道，而且当时远古还杀了不少知情者，对于会对这件事有记忆的，他直接抹杀了灵魂。我因为填错信息，幸运的逃了出来。”孑孓这句话似乎实在叹息中说完的。虽然我只是那件诊所事件的听者及旁观者，旁观到他们都不会知道我的存在，但听孑孓所说的抹杀，我开始不解远古的做法。